「跟教練對打難免的,不實戰...」柳思翊說了前句就忘了下句要說什麼,凌阡毓撩人不自知,卻叫她只能強壓衝動。
「打實戰就該傷成這樣,回頭你給我加倍打回去。」凌阡毓還沉浸在心疼和愧疚中,目光卻一刻不曾離開過她的身體。
靠得越近,就越讓柳思翊難以//自持,滿臉火辣辣的發燙,「你,到底看完沒有?」她試圖逃避。
凌阡毓平靜回答:「沒有,我在數淤青...」
柳思翊:「???」
我被你撩的險些情難自禁,你卻在這數數?柳思翊輕哼一聲,打開凌阡毓的手,走到自己衣櫃處,拿了浴巾就進了洗浴間。
只聽見門「啪」的一聲重重關上,留下一臉莫名的凌阡毓。
呼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來,凌阡毓懵圈地脫掉運動衫,走向自己的獨立衛浴間。這間VIP換衣室很特殊,一個大間隔成了兩個虛間,浴室雖然開了兩道門,中間卻是虛掩的玻璃牆,能將隔壁看得一覽無遺。
熱水澆築在身上,溫溫熱熱,凌阡毓閉眼,腦海儘是柳思翊那一身傷。一個不會叫疼的女人,永遠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喜怒哀樂,她驀然想起第一次見面,哪怕正在被人羞辱,被欺凌,柳思翊眼中的倔強和堅毅,也不曾褪過。
在那個瞬間,凌阡毓被她的眼神打動,第一次多管閒事,出手幫了不相干的人。在隨後相處的這些年,凌阡毓發現,軟弱和恐懼甚至傷心難過,都不曾出現在柳思翊身上出現過。
無論何時,她都只有一種清寂朦朧的狀態,哪怕出入酒吧那種場合,亦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隔壁的水聲此起彼伏地響著,凌阡毓望著那模糊的影子,挪了兩步,說道:「有沒有跌打損傷的藥?給你抹一抹?」
「不用。」柳思翊拒絕的語氣,感覺帶著情緒?
凌阡毓有些疑惑,她索性拉開中間的玻璃門,闖入柳思翊的浴室,剛踏進去就被一股冰涼凍得退了回來,她驚訝不已:「你用冷水洗澡?」
柳思翊關閉水龍頭,抹去滿臉的水漬,嘴唇有些發紫,即使是夏天洗冷水澡也難以忍受,何況現在是深秋。
「偶爾吧。」柳思翊淡定地拿起浴巾,擦著頭髮,見凌阡毓望著她還是一臉震驚,心念:我為什麼洗冷水澡你沒點數嗎?
想到此,她留下一記白眼,拋下凌阡毓,自顧自走了出去。
凌阡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