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看見...」凌阡毓環視遠景,「高架橋,夜航班的飛機,電視塔...」
「看樓下,前廣場。」
「嗯?」凌阡毓低眉俯瞰,她的辦公室在八樓,整個大樓外都有照明,廣場亮如白天,有個人正抬頭望著她。
這大概是視線中最美的一道風景,即便隔著樓層的距離,也能感受彼此相互牽掛的心。
凌阡毓心中竊喜,扒在玻璃邊的手用力揮舞著,可樓下看不清她的動作,柳思翊一直舉著手機,「該下班了,宣安最忙的總經理。」
「你怎麼會來。」凌阡毓邊打電話邊拿外套,欣喜地向門外走去。
「想你就來了。」
「我這就下樓。」凌阡毓語氣帶著興奮,走路的節奏很快,恨不得立即馬上見到柳思翊。
掛了電話,柳思翊看了看四周,才走向停車場,把車開到門口等著。
凌阡毓就像歸心似箭的孩子,鑽進車裡就對著柳思翊臉親了一口,上一秒公司最高領導人,下一秒愛人懷裡的小女人。
柳思翊寵溺地撫了撫她的臉,「累了吧。」
「看到你就不累了,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按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算的話,已經過了12個秋了。」柳思翊記得比她清楚,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望妻石,除了等待沒其他辦法,所以每晚想凌阡毓的時候,就會悄悄來到公司樓下。
凌阡毓伸出手,柳思翊很自然地牽著她扣在掌心,在回去的路上,兩人一直十指相扣。
只有緊緊相依凌阡毓才安心,才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才不會因為明天是母親的忌日而過度感傷。
今晚她情緒不高,直到回家洗漱完,話都很少。柳思翊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規規矩矩的沒有亂來,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一起入睡。
凌阡毓難得沒有睡意,窩在她懷裡想事情。
「睡不著?」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帶你見見姨媽。」
「余教授嗎?」還真讓祁沐宛說中了,只是柳思翊心裡沒底,不知道余心歡好不好相處,畢竟是凌阡毓最親的人了,有種見家長的緊張。
「嗯,她吧...」凌阡毓不知該怎麼形容這個姨媽,「她心理學的,所以說話有職業病,你別放在心上就好。」
「沒關係,我不怕。」
凌阡毓眉頭一揚,「也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柳思翊:「...你意思是我丑?」
「反話~」凌阡毓媚眼泛光,情不自禁地向柳思翊吻去,卻被抵住了嘴,她睜大眼睛,豎起手來:「我剪了指甲,指甲油也沒抹。」
柳思翊眯眼搖頭:「今天不行,過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