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見余教授,有些緊張...」柳思翊面泛紅光,難掩羞意。
「你不是因為我這個人,而是因為我跟小毓的關係緊張,不過無妨,人之常情。」余心歡眸光犀利,仿佛有種穿透力,能夠直指人的心房。
對她的話,柳思翊不知怎麼回答,似乎說什麼都不妥。
「心歡,先讓孩子們祭拜吧。」李欣瑤說著往旁邊挪了兩步,余心歡不再說話,直接跟了過去,將傘偏向她那邊。
「大伯母」「伯母」兩人異口同聲地向李欣瑤打招呼,她只是點點頭,眼眸平靜。
凌阡毓跪在墓碑前,細雨打濕了她肩頭,柳思翊始終在她身邊,將隨身帶來的幾本書,焚燒了。
余心語生前喜歡看書,畫畫,每個月的書單至少十本。凌阡毓每次過來都會為她帶,從小她就見識到了母親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她還曾奢望成為那樣的人,可是...
「媽,你再多等等,不出一年我就讓你跟爸爸團聚,完成您的遺願。」
聽到這句話,余心歡臉色一沉,她剛想開口說點什麼,被李欣瑤阻止。她拉著余心歡的手往遠處走去,萬萬不能讓她把仇恨再施加給凌阡毓,歪了她的上位路。
她秉性還是純良,雖然對凌家有怨言,但李欣瑤相信凌阡毓更多是為了母親的遺願,如果一直用心純粹,至少不會迷失自己。
走遠了幾米,余心歡停下腳步,「你幹什麼?怕我說出來?」
「我改變不了你的想法是嗎?你真的不願意成全心語和小毓?」
余心歡冷笑:「成全?當初我極力反對她嫁入凌家的時候,你們倆跟我怎麼說的?你們跟我談風花雪月,說愛!結果呢,葬送了她大好的前程,原本她可以做全球頂級畫家,最後呢,事業平平也就罷了,命都沒了。」
「做個交易吧,心歡。」
「交易?」余心歡從來沒見李欣瑤口吻這麼強勢過,就連眼神都變得堅韌犀利起來。
「我出手幫小毓,你讓心語以後入凌家祖墳,和國韜團聚,怎麼樣?」
「呵呵,這個交易並不公平啊,你覺得以小毓的能力拿不下來嗎?」
「或許能,但會惹很多的麻煩,甚至危險。」李欣瑤轉身望著凌阡毓,頓了很久,才緩緩吐出:「國韜的死不是意外。」
「什麼?」余心歡眉頭緊蹙,「你的意思是當年的車禍是人為?」
「我引導小北去戒備三房四房,甚至讓他懷疑父親的死因,他就做了很多調查,順便查了國韜和心語的那起車禍,後來發現了那個肇事司機死在了監獄。兇手是誰,其實根本不用查,因為國韜不肯接管家族生意,凌閶嘯就準備分10%的股給他,而凌家的兒孫還沒有人持股,這意味著最弱的二房將不戰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