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 海芋在公司平台系統里查凌商雨的用人,在編的兩個助理沒什麼可疑,有一名外聘司機兼保鏢,資料不全。
「這人叫喬山,只有一個名字和身份證號碼,也沒有照片。」海芋在訪問權限範圍內已經查清了一切,凌睿集團每個員工資料都很全面,除了履歷和家庭,緊急聯繫人也是入職必填項,但這個喬山什麼都沒有。
凌阡毓雙目微閉,她記得凌商雨是會喚一個人「阿山」,是不是就是那天跟他同進同出的人?司機兼保鏢,等同於形影不離,應該算心腹。
那天晚上幫凌商雨舉傘的那個男人難道就是喬山嗎?
海芋查人很有經驗,集□□統搜不到,她用身份證號托朋友幫自己搜索,結果不出所料。
「二小姐,喬山的身份證號是假的,我懷疑他名字都是假的。」
「給我好好查查他。」凌阡毓不意外,如果是用來辦事的心腹,一定會保護好隱私,不那麼容易查到。
她看向陽台,柳思翊趴在窗戶邊,被風吹亂了頭髮,她好像在自我懲罰,把自己遺棄在角落,獨自黯然神傷。
凌阡毓走過去,隔著玻璃凝望她,就像曾經她陪自己,永遠站在一邊,不打擾,不走開。
「二小姐,陽台這麼冷,要不送件衣服給她?」藍楹捧著棉衣,有些不放心。
「她去陽台就是想避開我們,讓她靜靜吧。」
「萬一感冒...」
「感冒我來照顧。」凌阡毓扶額輕嘆一口氣,現在只要柳思翊願意發泄出來,做什麼都可以,可她習慣了忍事藏情緒,把悲傷吞咽在心裡,獨自受著痛苦的煎熬。
海芋在忙,藍楹蹲在一旁,唉聲嘆氣。二小姐跟三房四房的戰火已經進入了膠著狀態,矛盾衝突也在升級,就差當面宣戰了。
期間,祁沐宛來了電話,問候Rose著火的事,凌阡毓跟她寒暄了幾句,沒什麼心情多聊。祁沐宛吞吞吐吐地想問藍楹,凌阡毓直接把電話扔給了當事人。
「藍楹,沐宛電話。」
「啊?」藍楹有點沒反應過來,「哦..」心跳驟然加快,臉也開始發燙,怎麼回事?有點緊張?
藍楹接過手機,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餵~」
「最近還好嗎?」
還是那個酥酥的聲音,有些嬌媚,帶著一絲疲憊和柔弱,卻驅散了藍楹心頭的陰霾。
「挺好的,紅不太好就是了,小武畢竟就像她弟弟。」
「嗯,照顧好她,也照顧好自己,最重要的是,注意自身安全。」難得祁沐宛說話這麼認真,藍楹有些不習慣兩人之間過於正經的對話,好像生疏了,她甚至能夠想到祁沐宛說話時的表情。
「我知道,你也...」藍楹有些難以啟齒,想說節哀好像晚了,想安慰人卻一句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