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連連搖頭,他怎麼能承認,承認後患無窮。
柳思翊一腳踢向他的腹部,他悶哼一聲雙目緊閉,還是一直搖頭。
「我再問一遍,火是不是你放的。」雖然只露著雙眼,可那濃濃的殺意足以震懾人,旁邊那女的嚇哭了,捂著嘴巴啜泣。
可耗子不能屈打成招,不然他這輩子就毀了,還會得罪人。他嘴巴一直試圖說不是我,不是我。
柳思翊怒了,她緊了緊手套口,揮拳將耗子鼻子打出了血,她沒有停手,連著十幾下,像泄憤報仇一樣,對著耗子的頭、臉一頓猛揍。
習慣用右手的她,傷人的時候也在自傷,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痛感,她才舉起棍子往他全身各處一頓重捶。
耗子從沒被這麼折磨過,叫不出喊不動,在地上疼得打滾,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把塞口的東西取下,連聲求饒:「我說我說,別打了,大姐,求你了,別打了。」
柳思翊這才停下手,並悄悄在口袋裡按下錄音器。
「說!」
「是我,是我和大貓乾的,可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也沒想鬧出人命啊!」耗子鼻青臉腫,全身縮在一起,哪裡都疼。
「誰指使的?」柳思翊冷冷問。
耗子一驚,猶豫了片刻,這一說真的全完了。就在他思考的瞬間,柳思翊的鐵棍伸到了脖子,抬起他下顎,那嗜血的眼神仿佛是殷紅的,耗子真的怕了,說了不一定死,不說現在可能就會死。
「是,是山哥!」
「全名。」
「我真的不知道山哥全名,只知道他叫青山,大家都叫他山哥。」耗子差點哭出來,早知道放把火會惹這麼□□煩,多少錢他都不干。
柳思翊關掉錄音器,站直身體,果然還有指使者。她抬頭看了一眼月光,雪夜可真美,可惜...
耗子見她走神以為自己有機可趁,撒腿就跑,柳思翊卻眼疾手快,掃腿踢去,耗子騰空還沒摔下,短棍就落在了膝蓋上,這一下柳思翊用盡了力氣,耗子一聲悽厲的叫喊,劃破了寧靜的巷子。
腿骨盡碎,頓時動彈不得,他痛哭著,慘叫著,疼得幾乎快失去知覺,旁邊那個女的一直捂著耳朵,嚇得不敢睜眼。
柳思翊漠然地望著疼得打滾的他,冷笑:「大貓在哪?」
耗子疼得說不出話,滿眼淚水。他見柳思翊瞄向自己另外一條腿,忙說:「我說我說,在平四路四季足療館。」
柳思翊緩緩收起伸縮棍,別入腰間。她用繩子將耗子捆了起來,對旁邊女人說:「報警,說這裡有個縱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