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
藍楹:...
海芋笑著挽起袖子,「好了,壽星等吃就行了,你去樓上叫二小姐吧。」
「哦~」藍楹輕嘆一口氣,不就是切水果麼,她還能連這都不會?紅心太過分了,這麼不相信自己,雖然這麼多年等吃習慣了,但她需要參與感和儀式感啊。
心裡忿忿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她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見凌阡毓正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跟人電話。
比起海芋和柳思翊,藍楹有一項自學的專長,就是英語,學習是為了戲路能寬一點,也想跟國外演員合作時,不至於有交流障礙。
她之所以能夠在國外輕鬆地拍戲,也跟口語基礎有著很大的關係。
凌阡毓在跟人交待什麼?她不自覺地停下腳步聽了兩句,什麼讓人把設計圖快點提交,將她想法形成具體方案,Logo的設計要加快?
難道二小姐要買房裝修?不會又要送房子給紅心吧?
「進來吧。」冷不丁一句中文,讓藍楹一愣,是在叫自己?她探出腦袋瞅了一眼,凌阡毓正目光平和地看著她。
「啊,我是來叫您吃飯的,已經差不多了,紅在弄蛋糕。」
凌阡毓點頭,饒有笑意,但很溫和,藍楹好像沒以前那麼怕她了。
「你這有毛筆和墨水嗎?」
「有啊,雖然我胸無點墨,但這種裝門面的東西還是有的。」其實她根本用不上,就是收藏著好玩兒,她從柜子里翻出一套嶄新的筆墨紙硯。
隨後把紙攤好,墨調好,凌阡毓在三隻毛筆裡面挑了一支硬毫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好幾個「酒」字,她的筆鋒處處藏鋒不露,有偉岸遒勁的大楷、端雅的小楷,也有飛騰跳躑的行草書,筆鋒時而出規入矩,張弛有度,時而流轉自如,仿佛有著力道千鈞的力量。
「二小姐,你這是練書法?」說完這句話藍楹又覺得不對勁,很少見凌阡毓有閒情雅致做這些,以前來這裡要麼商議要事,要麼來去匆匆。
「我三歲就跟著我爸練書法,手已經生了不少,你看看這個幾個字哪個好看?」
「我不是很懂耶。」藍楹只能看出潦草和工整,大概是無法品出這其中奧妙,也沒有那個眼光欣賞書法。
凌阡毓笑著放下筆,「你就用平常人目光來看,最喜歡哪個字?」
「呃...」也不知道會不會說錯話,藍楹指了個有點藝術氣息的字,既不過分潦草也中和了酒字的剛毅。
凌阡毓嘴角輕揚,她竟然選了自己隨便創的一個字,既不是楷體也不是草書。
「那就這個字。」凌阡毓說罷將那個酒字拍下,傳給了設計師,並對著手機用英語說了一句:「設計成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