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她的兩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又上前說:「山哥,四少爺說悠著點,別到時候整出事來,咱就得不償失了。」
「好,那老子歇會再弄你。」喬青山憤憤坐到一邊,含著一支煙悠悠地吸了起來。
窗外刮來陰陰的寒風,柳思翊視線有些模糊,本就被涼水潑過的臉更加冰冷,汗水順著額前、鬢角緩緩流下,因為疼,冷汗浸濕了全身。
身子有些麻木,每一口呼吸都牽扯著神經痛,鼻口傳來濃濃的血腥味,柳思翊右腿疼得不能動,左腿支撐得有些累,她身體漸漸癱軟下去,可只要稍一鬆懈,手腕的痛感就會讓她清醒。
寒冷、黑暗、絕望之外,只有零星的燈火,孤寒的晚上,身在龍潭虎穴的她,比任何時候都希望凌阡毓不要找自己。
凌商雨在車裡了坐了一會,回到倉庫發現柳思翊被打得快失去意識,他踹了喬青山一腳,「叫你別下重手,沒帶耳朵是不是。」
「沒有下重手,就抽了幾下,真的。」
「真的?」凌商雨半信半疑,走到柳思翊跟前瞅了瞅,她眼神冷漠如始,安靜地像個活死人。真是稀奇了,剛剛被打他也是一聲叫喊都沒聽見,這女人大概不是人類體質。
他看了一眼手錶,準備掐準時間聯繫凌阡毓。等待期間,凌商天的電話來了。
「四哥,事情怎麼樣?」他知道凌商雨今天綁了柳思翊,這個地點還是他建議的。
「還行,我看二姐臉都氣綠了,看到她憤怒我就高興。」
「四哥這招夠狠,直擊死穴,一步到位。」凌商天故意稱讚,隨後將話題故意引到柳思翊身上,「那女人呢?有沒有掙扎?」
「那女人是個奇葩,很耐打,被抽成那樣都不吱聲。」
「你們打她了?誰讓你們打她了??」電話那頭的凌商天忽然激動,甚至有些失態。
凌商雨聽出他擔憂的語氣,「打她怎麼了?不給點顏色給二姐瞧瞧,她以為我鬧著玩呢。」
「四哥...」凌商天氣得全身發顫,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柳思翊會被虐打,他放緩語氣,帶著笑意說:「這件事速戰速決,等二姐簽了字就放人,後面的麻煩家裡會解決的,千萬不能把事情鬧大了。」
「我知道,不過...」凌商雨有些滑頭,他從凌商天語氣里聽出了異樣的情愫,故意說道:「我想讓那個女人勸二姐簽字,可能會事半功倍,可她要是不聽話我可就不會客氣了。」
「別,四哥,你給弟弟個面子,別折磨她好不好?」凌商天語氣軟得很,幾近哀求。
凌商雨無語地說道:「老五,你別告訴我你也喜歡她。」
電話那頭頓了頓,為了讓凌商雨能夠答應自己保柳思翊平安,他嗯了一聲,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