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欣瑤、凌商北、海芋、藍楹、祁沐宛都在場,就連余心歡都從國外趕回來了。
凌阡毓最近精神狀態不佳, 柳思翊情況也不明, 怕她們二人出現心理上的問題,李欣瑤把她請了回來。
大家都在靜心等待時, 凌阡毓不見了, 余心歡四處尋找才在室外一個角落找到她。
她正蹲著抽菸, 表情沉重,甚至有些麻痹。
「你這麼自甘墮落下去,是要放棄自己還是放棄她?」
聽到余心歡的聲音,凌阡毓的雙眸無力地抬了抬,又垂了下去。她指尖點了點菸灰,輕嘆一口氣:「姨媽,我越來越懷疑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一直以為自己掌握了大局,可最後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說到底,如果不是我觸怒了他們,如果不是自己情不自禁地表現出對思翊的愛,也不會讓讓受這麼多苦。」
余心歡拿下她的煙,掐滅了。
「菸酒這個東西可以打發時間,消遣自己,但也會放大愁緒,近期還是不要碰了。」她不是商量,更像命令,凌阡毓陷入到這種情緒里應該有陣子了,焦慮的症狀越來越明顯,再不扼殺制止,很可能會發展成抑鬱症。
在別人跟前強顏歡笑,一個人時就反覆地自責,惡性循環下去,她和柳思翊都會陷入反覆的痛苦中。
余心歡知道長此下去的嚴重性。
讓凌阡毓接受心理治療不太可能,安慰引導可能也會適得其反。余心歡低頭思忖,她和柳思翊都處在受害方,周邊的人都傾向於她們,就連最近商場上的交戰,凌阡毓也所向披靡,這種時候,她需要對立面,需要有人用更殘忍的現實打擊她,並且要直擊要害。
想到此,余心歡輕笑:「小毓,我問你,要是思翊再也站不起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那我就當她的腿,照顧她一輩子。」凌阡毓不假思索地回答,這個問題她心裡早有答案。
「當她的腿?呵,就你現在這個德行,連拐杖都做不好,還當腿?」
凌阡毓被這句話激怒了,或許因為這是她的短板才格外讓她受刺激,「我怎麼就當不好了,我可以每天哄她開心,我可以變著花樣地逗她,我甚至可以放棄事業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我什麼都可以做。」她聲音越說越大,余心歡饒有笑意地望著她,「你應該知道說話越大聲越代表沒有底氣吧,虛張聲勢,這是我教給你的入門課。」
「姨媽!這種時候你就別給我上課了。」凌阡毓有些不耐煩,覺得心裡堵得慌。
余心歡不氣不惱,只是淡定地說:「你過於焦慮,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讓欣瑤帶走思翊,你不適合照顧她,甚至會把你的負能量傳遞給她,如果她再也站不起來,心理建設有多難,你能想像嗎?」
「我不會的!」凌阡毓極力否認。
「哦?你不會?」余心歡望著她片刻,笑著說:「你覺得一個睡在你身邊的人會發現不了你的失眠嗎?你覺得那些哄人的小玩意真得可以安撫她內心的不安嗎?她術後需要營養,你會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