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怎麼了?」
「你是什麼人?」余心歡跟精神病人打交道多年,見過各種病症,人格分裂是很常見的一種。
「我是神,救他的神,懲罰她的神。」他凝眸對著凌阡毓,握著棍子的手好像快要失控,恨不得立刻懲罰她。
「這天地諸多神靈,你又是哪路的?說出來聽聽?」余心歡說完對李欣瑤輕聲嘀咕了一句:「你跟他說話,逼凌商天出來。」
「難道...」李欣瑤瞬間神會了她的意思。
一直在車旁的柳思翊早已按耐不住自己,她看到凌阡毓受傷就慌了,只是每次想從輪椅上起來時,意志就被削弱了大半。
她怎麼坐得住,怎麼等得了,如果凌阡毓有個三長兩短,她根本活不下去。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離不開,也走不了。她根本沒辦法去承受沒有凌阡毓的日子,太痛了。
如果是以前,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危機,凌商天這種程度的威脅,根本傷不了她分毫,可現在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長輩去救人,自己就像個傻子,像個廢物。
可笑的是,一切源頭,又是來自她。
「小天,到大伯母這來,別傷害二姐好嗎?」李欣瑤開始實行干擾計劃。
余心歡與她打配合:「神明,你是不是想保護小天?」
「小天,你記得小時候嗎?二姐還和你一起盪鞦韆過。」
「神明,你這樣做他真的會高興嗎?」
「......」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擾亂了凌商天,一時間,他思緒亂了。他忽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他該聽誰說話。
他是五仔,離姐姐的五仔。他是凌家四房的,他是神明,他是天才,智商超群,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誰在跟我說話,你是誰?」凌商天頭痛欲裂,抱頭痛叫,凌阡毓受著傷動作不靈敏,余心歡趁勢想扶走她,凌商天看到有人衝到安全距離。
舉起棍子就想砸,李欣瑤一個健步衝上去,抱住余心歡,鐵棍重重地砸在她的後背,她輕哼一聲,倒在余心歡懷裡。
「欣瑤!」
「大伯母!」
凌商天瘋了一般,舉著棍子想再次下手,李欣瑤忍著後背的劇痛,張開手臂迎面對著他:「小天,你要想傷害她們,就從大伯母屍體上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