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執行任務時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剛剛沒集中注意力,不一樣。」
見她還在為自己辯解,海芋頓時氣血上涌,她走到辛然跟前,猝不及防地伸手觸碰她的腹部。
辛然瞪大眼睛,一動不敢動。只覺得心跳驟然加快,像只不受控的小鹿四處亂竄。鼻間傳來淡淡的香水味,沁入她心底,就像被注入了一股溫暖之氣,令人沉醉又舒服。
她從來沒跟海芋這麼靠近過,也沒有過肢體接觸,一時間忘記了閃躲,也沒注意海芋到底在幹嘛?
海芋的手撫摸著辛然腹部,來回摩挲了好幾下,隔著薄薄的外衣,她探到一種異樣的觸感。
這是什麼?護腰帶嗎?海芋蹙眉,不假思索地掀開了辛然的衣服。只見她腹部到腰纏了一圈繃帶,海芋順著繃帶形狀從她後背一路觸摸而上,一直到肩膀。
半邊身體都裹上了,這是受了多大面積的傷?海芋的心口一疼,攥著她衣服的手緊緊握著。
辛然的臉早已一片緋紅,她大氣都沒敢喘一下,直到感覺海芋的氣場變冷,才開始解釋:「已經快好了,兩周後這些都可以拆了。」
「是上次行動傷的嗎?」海芋抬眸對上她至誠的雙眼,辛然愣愣點頭,不敢狡辯。
「這段時間不接電話,是因為在醫院?」海芋聲音低沉卻很有力,哪怕語氣平平也讓人覺得心虛,她的連續發問讓辛然連點頭都不敢了。
海芋緩緩放下衣服,面無表情地走到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她不知道此刻該做什麼,什麼都不想說,心就像被什麼堵住了,難受得慌。
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越控制呼吸就越亂,心口還有些隱隱作痛,為什麼會這樣?真是可笑。
氣氛凝結到冰點,包廂里安靜得只有樓下的音樂聲,海芋靜靜地坐在吧檯,始終沉默。
辛然感覺她心情不佳,只是不知道是自己惹的還是其他原因?
她有些惶恐地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你,一直受傷的人也是你,不是我。」海芋一直在強壓情緒,被她一問,還是沒忍住把氣話脫口而出。
「這都是皮外傷,在醫院養了一段時間,現在到恢復期了,而且還換來兩個月假期可划算呢!」
海芋轉頭瞪著她,氣得呼吸都紊亂了。
「你很光榮是麼?光榮負傷,光榮當了英雄,光榮得到了這麼長的病假?」
「沒,不,不是這個意思...」
「這是怎麼傷的?」海芋想像不出來她經歷了什麼,問完後自己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