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跟在容佩後面, 見狀發出一聲驚呼。
柳青門逐漸清醒過來, 她望了一眼容佩鉗著她的手,冷笑一聲, 說道:“容相公,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容佩惱怒之下, 反倒笑了:“你問我?我其實也不知道, 只覺得你這一聲相公喚得委實有些好笑!”
他說著, 故意掃了一眼凌亂的床鋪。
柳青門順著他的目光,發現她的身邊遺有一條松花色的汗巾,認出那是宮辰的,便故意的“啊”的一聲,泠泠笑了起來。她輕撫一撫散在肩上的發, 斜了容佩一眼,媚笑道:“你是吃味了?”
容佩冷笑:“你也配?”
柳青門笑容愈濃:“我也知道我不配,誰叫我不過是個賣笑取樂的呢?——只是容相公,你既明白這點,又生的哪門子氣呢?”
容佩怒目以對。
柳青門猛然沉下臉, 怒道:“容佩, 你不要不講理!當初是和我怎麼約定的,你忘了不成?——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至於其他的, 我給過你, 是你不要罷了, 現在又來胡攪蠻纏,你難道不覺得跌份?”
也不知是她的話叫容佩冷靜了些,還是他又想到了些什麼別的,容佩冷哼一聲,竟慢慢平復了些。他鬆了鉗住柳青門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蹺起一個傲慢至極的二郎腿,將衣擺一抖,說道:“是,你說的沒錯,當初你和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大膽的和別人胡來,是當真不在乎我的臉面名聲?”
柳青門輕挑眉梢,笑道:“哦?容相公難道是最不在乎臉面名聲的?說實在的,若是你肯和我直言相對,我們還能說幾句話,到了明兒也還是現在這關係。若是容相公有意的和我繞彎子,那麼”
容佩抽出扇子,“啪”地一下打開,笑了一聲:“哦?”
柳青門坦然一笑,說道:“那麼我就當真無需顧念你我之間的情分了。你也知道,我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更加沒什麼放不下的。”
“啊,我懂了,你是說今日可以有我容佩,明日就可以有他宮辰,而我和冕旭,都不過是你的梯台罷了!”
柳青門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又或者我可以誰都不要,反倒更加的自由清淨不是?”
“好!”容佩鼓起掌,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氣魄,男人都沒這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