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掏出一百兩,仍是砸進洪善寶的懷內:“這一百兩,能脫大人的簪帽否?”
又去拔洪善寶髮髻上的簪子。
洪善寶冷了面色摁住她的手,望向她:“你不要太過分了!”
柳青門冷笑道:“過分?究竟是誰過分?你請我過來,本是教坊的習慣,可你處處取笑我c侮辱我,又是什麼意思?我就是要看看,都是爹生娘養的,你到底比我高貴在哪裡?”
說罷,將他的手狠狠一甩,跟著飛快地將洪善寶的髮簪拔了出來。
跟著再次掏出沉澱的荷包,在手上掂了一掂,扔在洪善寶的腳下:“這一百兩,買大人的褻衣!”
她一手持刀,一手就去扯洪善寶白色的褻衣。
洪善寶眼眶瞪出了血絲,咬牙將柳青門握著刀的手一擰,剛要用力,就聽見一聲暴喝:“你他媽的住手!”
緊接著就看見宮辰自門口撲了過來,一拳捶在洪善寶面上!
他瘋狂了似的在洪善寶身上c面上又捶又打,那力度勁道,似乎恨不得要把洪善寶立時就地打死!
原來柳媚擔心柳青門的安危,想去找容佩幫忙,他卻當差入了宮,什麼消息也遞不進去,只得托人去求宮辰。宮辰雖在病中,卻到底聽說了飛虹台的那場鬧劇,一聽說柳青門被洪善寶招了去,不顧病體,飛奔而至,剛到門口,就叫他看到方才這肝膽俱裂的一幕!
——洪善寶死死擰住柳青門的手,一把尖刀明晃晃的還在滴著鮮血!
柳青門萬沒想到他會來,大吃一驚下又是感動又是難過,急忙來拉宮辰:“你別這樣,我沒”
卻被宮辰奪手推開:“你別攔我!我要殺了這狗日的!”
賀語和另外一人本在照顧徐業持,見此情景,急忙過來幫洪善寶揍宮辰。
眼看大拳頭要落在宮辰蒼白的病容上,柳青門厲聲大喝:“誰敢!”
刀尖就正抵在洪善寶的脖子上。
她一手竭力抵住發瘋的宮辰,勸道:“他們的仇我自己已經報了,你這樣的發瘋,是故意叫我心疼麼?很好,我心疼了,我們走罷!”
宮辰愣愣望向她,唇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柳青門別過臉去,叫娘姨扶起暈厥過去的宛玉,催促著宮辰快走。
就聽見洪善寶在背後幽幽說道:“柳青門,這事還不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