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什麼毛病?偏喜歡別人含含糊糊吊著,心裡才踏實?
“阿蕎,我可以答應等你到入秋。但我必須鄭重提醒你,”賀淵忐忑防備的目光緊緊攫著她面龐,“若你想使緩兵之計,拖著哄著將‘罪證’騙去,那你不會得逞的。”
趙蕎無語言對,僅能送出一個“滾”字,轉身舉步往別業中回。
賀淵亦步亦趨跟在她身旁,歪著腦袋覷她:“阿蕎,你當真是喜歡我的吧?”
趙蕎扭頭送他一個溫柔白眼:“對,喜歡的。”
又、又這麼痛快?!就真的很有鬼啊。賀豫蹙眉嘀咕:“聽起來好假。非常不真實。”
“那好吧。我不喜歡你,方才都是騙你的,根本沒要負責,”趙蕎撇撇嘴,哭笑不得,“這樣真實了不?”
他立時止步,一把將趙蕎摟進懷裡,腦袋在她臉頰邊蹭來蹭去,委屈控訴:“阿蕎,你不能這樣欺負人。方才說好等到入秋後就對我負責的!”
趙蕎被困在他懷中呆了片刻,總算忍無可忍地伸出食指戳向他的額角,滿面通紅地從牙縫裡迸出警告:“賀淵,你夠了啊。”
裝得委屈巴巴巴巴蹭來蹭去,卻趁機在她臉上偷親好幾次,以為她是死人感覺不到的嗎?!
這大尾巴狼真是慣不得啊。
*****
之後幾日,信王府別業中隨處可見賀淵跟進跟出黏著趙蕎的畫面。
有一次中慶送茶果進大書房,不小心撞見自家七爺哼哼唧唧纏著趙二姑娘討抱索吻的畫面,當場恨不得自己瞎了。
他總算明白以往七爺去柳條巷找趙二姑娘時,為什麼很少帶他跟著——
那“狗里狗氣”的黏人模樣,實在讓人沒眼看!
這邊黏黏糊糊即將進入蜜裡調油時,一牆之隔的成王殿下則莫名苦得像顆實心黃連。
六月初五未時過半,內衛孫青向賀淵通稟這兩日城中近況後才離去沒多會兒。隔壁的成王趙昂便捏著一張信箋急匆匆過來了。
這時趙蕎與賀淵在水趣園的亭子裡,吃著茶果吹著風,就先前聽孫青稟的一些情況閒談著各自見解。
趙昂的突然到來讓趙蕎有些詫異,卻還是趕忙站起身問好,又吩咐阮結香拿了一個“雲團圓墊”來為他在席上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