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趙蕎神色微惱,他連忙斂神正色,清清嗓子認真答:“我方才生氣,是因為你對著韓靈笑,還臉紅。”
趙蕎眉心揪緊,慢慢將他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什麼意思?她現在只是反應慢了些而已,就連笑都不配啦?!
“那,我該哭?”
“重點是臉紅!”賀淵醋意幽幽地瞥她一眼,自己拿了藥瓶來上藥,“先前在花園,你對著他臉紅是什麼意思?提醒你,想清楚再回答啊。”
若答得不對,他可是要鬧的。哼。
趙蕎走回他面前,將他手中的藥瓶拿走,繼續替他上藥,同時也在回憶之前在花園的種種。
賀淵知她現下腦子慢,不催也不擾,安安分分任由她邊想邊替自己上藥。
待到她拿起新的傷布要替他裹上時,總算想明白了:“哦。因為他吼你。”
“他吼我,和你臉紅有什麼關係?”這下輪到賀淵發懵了。
趙蕎不是很開心地哼了兩聲。“想吼回去,說不出來,急的。”情急之下才搶了藥來喝,賣乖討好讓韓靈忘了繼續吼他。
賀淵心尖一燙,四肢百骸如被糖汁浸了個通透:“原來是急著護短啊。”
“嗯。”趙蕎笑眼彎彎,伸手按了按他頰邊那仿佛盛了蜜的淺淺梨渦。
替他將新的傷布裹好後,趙蕎身形一僵,後知後覺地瞪他:“你生氣,是以為我對他……?!”
被滿心蜜意齁到暈乎乎的賀淵正美滋滋呢,聞言腦中立時警鈴大作:“我不是,我沒……唔!”
話沒說完,臉色沉沉的趙蕎伸出手指就往他肩傷處連戳三下,那力道真是半點情分也不講,疼得他面色大變,吃痛悶哼。
“兇巴巴”可不是浪得虛名,說翻臉就翻臉的。
直到午飯時,趙蕎都不肯再搭理賀淵,任憑他如何道歉、哄逗,都不肯再說話。
實在被煩得不行便送他對漂亮白眼,外加“哼”、“呵”這樣的冷漠單音。若他靠她太近,她便毫不留情地戳他肩傷,還會順手敲他的頭。
午飯後,喝完藥的趙蕎變成苦瓜臉,在阮結香的陪同下慢妥妥回了客房,準備午休小憩。
進門之前回眸見賀淵跟在後頭,便指了指客房門前某處,對夜行道:“他過這裡,就打他。”
“遵命!”夜行擲地有聲地應下,幸災樂禍地看了賀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