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嘿嘿兩聲譏笑,“我是看了你這院子的布局,才知道吳睿就是當年的鬼老二,我的好兄弟!”
他話里濃濃的嘲諷讓人無端一寒。
吳睿臨走前跟她交代過,叫吳姝儘量呆在院子裡,周旻也說過這院子有古怪,可她卻懵懂不知。
刀疤嗤笑一聲,“他待你還真不錯。”
吳姝不語。
現在,她有些拿捏不准,這人是來尋仇的,還是借著往日的恩怨,來索要銀子的?
刀疤又嘿嘿一笑,開口:“你把他以前畫的圖紙,都拿出來給我。別撒謊,他這人自視甚高,一向對自己畫出來的東西,很是珍惜,捨不得毀壞。”
吳姝心裡咯噔一聲,目中一凝:“他以前待我不好。我瞧不得他剩下的東西,尤其是那書畫什麼的。他一走,除了銀子,其餘的都被我給燒光了。”
刀疤譏笑出聲:“盡瞎說!”
吳姝:“......”
刀疤:“他若待你不好,怎麼會在這小院用盡奇門遁甲之術?處處可見心機暗器?”
吳姝愕然。
刀疤瞧她一臉懵,繼續:“想你這傻樣,若非有這院子護著,你以為你一個寡婦,能安安穩穩地活這幾年,又有這麼多的好產業,眼紅的人半夜都能進來殺了你。”
吳姝一驚,她三年前被綁,就是因為被人騙到外面,險些喪命。
那他今夜進來,是為了要她的命?
吳姝立馬感覺脖子上一涼,仿佛那鋒利的刀片割過喉嚨,全身的血液噴薄而出。
刀疤不急,留了時間給她考慮,只慢條斯理的又喝了一碗茶。
無數個念頭在心中滾過,吳姝手心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刀疤要殺她,絕非不可能。
吳睿在世時,為了嚇唬她,說了不少殺人又不立馬讓人死掉的法子。吳姝當時雖怕,也只不過是認為他胡掰來嚇唬她。現在想來,那些江湖異聞折磨人變態的法子,想來不全是假的。
她想保命,還想全身而退。
刀疤開始催她:“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