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零下溫度的帳篷里,秦清秋坐著,兩腿都快失去知覺了。
她抱著腿,靜靜的望著漫天的繁星,想了那個人,總是愛偷懶,「我不要去健身房」,
「好累哦,清秋,我不想去」。
原來,在身心俱疲的那一刻,她想要依賴的,只是那一個溫暖的擁抱。
秦清秋抬手遮住了眼,「好想你啊,林予安」。
就像是一場純粹的夢,睜開眼是一望無際的,仿佛永遠走不到頭的戈壁灘,暴曬的烈日和龍捲風,什麼都沒有。
翻閱過一幅幅的照片,連綿不絕的風景接踵而過。
開普敦蔚藍的大海、擱淺的鯨魚,躍起的白海豚;
墾丁騎著的小摩托,風吹過長發,她躺在龍磐公園的草叢裡,眼裡有光,「清秋,你說,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嗎?」;
廈門的崖邊,煙火絢爛,她哭著說,「你不喜歡我的時候,要告訴我,我會離開的,我害怕欺騙、害怕背叛,別讓我發現你不愛我的事實,這樣,心會很痛」;
看不見盡頭的世界裡,日光的映襯下,記憶瞬間回到從前,像做了一場純粹的夢。
「傻瓜,我還沒有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了,你怎麼能就走了呢?」,秦清秋抹去了臉上的淚,仰望著星空,唏噓感慨。
這一場三天兩夜的徒步,耗盡了秦清秋所有的情緒,有痛苦、有思考、有感慨...
孟星看到重新回到公司的秦清秋,挑眉道,「涅槃了?精氣神好了很多」。
「涅沒涅槃我是不知道,不過突然想通了很多事」,秦清秋說道。
「想通了就行」,孟星拍了拍她的肩,「對了,最近怎麼沒看到你們部門叫林予安的呢?」。
秦清秋剛整理好的心情,險些被她擊潰,咬緊一口銀牙,「你別打她主意」。
「離職了?我就說,在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這整整三個月沒看到她了」,孟星惋惜道。
「你到底是來做IPO的,還是做其他什麼的?」,秦清秋哼道,「我看你閒的很,別耽誤三豐上市的進度」。
「再忙總能抽點時間,談個小戀愛嘛」,孟星取下眼鏡,「我就看中她了,可惜,愣頭青,居然拒絕我,說有喜歡的對象了」。
孟星不高興的說道,「我條件這麼好,她是不是瞎了,還能有比我更好的女人了?我能看上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敢拒絕我?」。
孟星緩緩捏緊了拳頭,嘴角一翹,「你說她是不是欲擒故縱,想要吊我胃口,我現在真的對她更有興趣了,她喜歡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呢?」。
「孟星,你是不是有病?!」,秦清秋白她一眼,「妄想症,我勸你去看醫生」。
「秦清秋,你吃了□□了!」,孟星拉她胳膊,笑道,「晚上去酒吧玩,勾搭一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