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林虞思眼中有著不可思議，但卻沒勇氣反問出口，胸口一陣鈍痛。
怎麼沒可能呢……
當初她都看到莫然那副崩潰的模樣了。
「是我的錯……」
林虞思喃喃低語，同時左手抓緊了右手肘，指甲深陷肉里，令那一塊紋著的本就看不清形狀的刺青變得更加面目全非。
「那現在莫然她情況如何呢？」
林虞思萬萬沒想到，自己這趟前來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心中急切又難受。
「莫然的自我調節能力一向很好，可能是與她茶師的職業有關吧，以前她的心理測試一切都很正常，變故就發生在最近，所以我想問一下……是不是和您的忽然出現有關？」
「可能是吧。」林虞思有些心不在焉諾諾道。
全都是她的錯，她萬死都難辭其咎。
「當年的事情，能和我說一下嗎？或許我能幫到莫然，我同莫然認識一年多了，她不止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
宋維溫柔而真誠，林虞思盯著她半晌後放鬆了身子。
「當年是我對不起她，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而我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這才導致我們分手，但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莫然所想的那樣，莫然她許是恨我的吧，她再怎麼恨我，我也認了，但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把她重新追回來的。」
當年的事情被簡單幾個詞語蓋過，林虞思也沒有細講，畢竟涉及到林家內部的事情，依舊沒能了解到內幕的宋維眼神閃爍了幾下，不過也不沮喪，笑意越來越深。
她想她很快也能知道當年是如何回事，通過別的方式。
世上有些事情就是很巧妙啊，宋維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好奇了這麼久的莫然的前女友，竟然是林虞思，這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哪兒瞧見過林虞思了。
「所以，你明白了嗎？我不管你是心理醫生還是什麼，都別妄圖肖想莫然，莫然只能是我的。」
林虞思可不認為正常的醫患關係還會特地驅車前去接病人，以及一起吃飯，送人回家，宋維還擱她這兒扯朋友，以為她不知道宋維也是個同嗎？接近莫然絕對沒有安好心思。
宋維聞言只是輕笑，不再做辯解，林虞思不想談過去，那她也懶得再問了。
「您說的是，那我們來談論一下您來我這兒的看診目的吧，聽說您有一定的暴力傾向，也就是狂躁症，對吧？」
宋維捧著記錄本，一副正經醫生做派，還頗有幾分特殊魅力，林虞思冷哼，平時給她們家然然問診也是故意擺出這副模樣嗎？這個心機的老女人。
「裝什么正經，明知道這只是我來警告你的藉口，有什麼好問的。」
「問清楚病人的情況，是我們醫生的職業素養。」
「那好，我告訴你，我的病情是怎麼回事，我得了看不慣莫然身邊任何女性的病，如果你再不清不楚糾纏莫然，我可能就真的有暴力傾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