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看我表演茶藝麼?」
周毅被莫然那一抬眼一回眸迷的心痒痒,自動忽略了莫然話語裡那股子涼意,加了濾鏡般浮現他腦海的是莫然帶著微笑撩人無比的模樣。
「看,怎麼不看,過來,坐我身邊來表演。」
莫然一步步走過去,眼中涼意更甚。
她不在乎別人罵自己,就算是帶上林虞思一起罵,她也只會生氣,但能忍住,可若是帶上了林爺爺,而且還說的那麼噁心,那她完全忍不住。
對於林老爺子,她敬佩,仰慕,也萬分愧疚。
她無法接受別人那樣說林爺爺,況且,今天她就算惹了事情,也會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的。
莫然沒有入座,只是提著水壺站在桌邊,穿著旗袍的她身材高挑,周毅的眼神止不住的在她身上亂晃,完完全全被美色迷了心,而他對面的中年男人看著莫然卻絲毫不敢升起什麼念頭來,只覺得這女人有些嚇人。
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病態和數不盡的涼薄,這樣的眼神讓他似曾相識,像極了電視劇裡面那些心理不正常的極端瘋子。
「你知道你剛剛喝的什麼茶麼?」
莫然低聲發問,那眼神讓人瞧著就發寒,偏生這周毅眯著被肉擠成一條細線的眼睛,就是看不出來,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幻想,以為莫然是要跟了自己。
「不是說是信陽毛尖嗎?」
「對啊,信陽毛尖茶質細嫩,帶了嫩芽,所以只能用七十度到八十度的低溫水來沖泡,所以這壺水,只有七十度,真是可惜。」
眼神看向手中的水壺,莫然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什麼意思?這有什麼好可惜的啊。」周毅有些迷惑了,然而下一刻,他就明白了莫然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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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念葳是被一個急匆匆,連頭髮都跑散了的新員工帶到雲水間來的,恰巧她就在池塘這兒透氣,所以來的也快。
剛消化完莫然被客人為難的事情,吳念葳便趕到了霄字間門口,生怕莫然被欺負了的她將將要推開門,裡面忽然傳來男人的慘叫聲,叫的和殺豬一樣慘烈而難聽。
新員工聽得臉色發白,吳念葳卻瞬間安下心來,推開了門。
只要被欺負的不是莫然,隨便怎麼樣都行。
門被打開,只見莫然冷著一張漂亮的臉,站的慵懶又無所顧忌,將水壺裡冒著熱氣的熱水直直的淋在了周毅右手上,全然無視周毅的慘叫。
「你幹嘛呢!」旁邊來談生意的中年男人蹭一下站了起來,慌的直大喊大叫,伸手打翻了莫然手中的水壺,玻璃水壺飛出去,摔在地上碎裂開來,莫然微微向後退了半步,以免被僅剩的熱水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