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莫小姐語氣，似乎有些不爽快？」
莫然之前開口說的那句話，確實有些氣沖沖的。
微擰著眉頭，莫然有些不解，這真的是林亦何？
「沒有不爽，我說話向來如此。」
莫然倒是覺得現在這語氣冷冽的自己比較像傳言中的林亦何。
「哈哈，莫小姐說是就是吧，不知莫小姐有什麼要問的？」
「就一個問題，兩年前……」
「等等。」莫然話說一半，忽然被林亦何給打斷，放下暫停的那個手勢，兩隻手重新搭在扶手上，林亦何的模樣像極了在盤算著什麼。
「我們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莫小姐既然要問我一個問題，那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可以。」莫然答應的爽快，反正她沒什麼不好回答的問題。
林亦何這才點點頭，示意莫然可以接著問了。
「兩年前，你發生車禍後不久，曾有一份包裹寄到了我家，上面寫著你是發件人，你在裡面說，你擔心自己有一天會遭遇不測，所以準備了這份包裹，一旦你出事，就會寄給我。」
莫然挑眉看向林亦何，林亦何面色不變，右手手指敲擊著扶手。
「繼續。」
「包裹裡面，是對林虞思的指證，她出軌和其他男人訂婚，甚至是開房的證據。」
「你信嗎？」林亦何停下敲擊的手指，握住了扶手，上揚的語調似乎在告訴莫然這根本沒有什麼好信的。
「這算是你和我交換的問題嗎？」
「不算，莫小姐可以不回答。」
「行，我就想問你，包裹是你寄的嗎？」
「不是，我根本沒想到過我會遭遇什麼不測，也沒準備過所謂對林虞思的指證。」
林亦何回答的坦坦蕩蕩，莫然緊盯著他的雙眸，想從裡面找出哪怕一點蛛絲馬跡，可是，不知是林亦何表演功底太深，還是他真的問心無愧，莫然沒發現任何端倪。
「我若是能早知道我會遭遇不測，甚至差點連命都沒了，那我當然是先早早的做好防備，不然當初林家也不至於落到那步田地，到現如今都未恢復元氣。」
聽到和自己想像中完全不同的回答，莫然沉默了很久才又開口，同時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破了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