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戚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流驍嫌棄地看了一眼戚竹手上的藏藍袍子,道,「吾要穿繡著金龍明黃色的,否則,如何配的上吾?」
戚竹沒理他,把衣物放好,「如果你想被抓去官府我不攔你。」
反社會反的這麼明顯,遲早進局子。
流驍皺眉,「不過一件繡著金龍的明黃色袍子,當年吾穿的可是繡神雲錦親手刺繡的龍袍,龍袍上並繡有9條龍,間以五色雲彩,耗時三年才完成。」
戚竹無情打斷他對當年的回憶,「我挖你出來的時候你可只穿著一件掉色的馬褂。」
流驍頓時沒話了,皇陵里濕氣重,尤其是他葬的那塊,更是格外的潮濕。
媽蛋!死之前不是找人算過說是風水寶地的嗎?說好的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和尚道士什麼的果真是不可信的,流驍看著無動於衷的戚竹,再次肯定,尤其是眼前這個。格外不靠譜。
見他不說話,戚竹放出狠話,「要是你不滿意,我不介意去給你買件土黃色的馬甲。」
流驍怒道,「爾敢?」
戚竹絲毫不畏懼他的氣勢,眉峰上揚。
穿or不穿?
流驍最後還是屈服了,畢竟現實的問題擺在那裡——他沒錢。
一個帝王,混到他這份上,著實挺可悲的,他的陪葬品里倒是有不少金元寶,不過都是紙糊的。
春雨淅淅瀝瀝的下,戚竹目光透過朱窗雕欄,雨意闌珊下,他莫名想到也是這樣一個季節,萬物復甦,暗香疏影,他趴在憑欄上,身後一片溫軟貼上。
「戚郎~」
嬌滴滴的聲音讓他知道麻煩來了,戚竹趕忙閃身,奈何身後的人就像蛇一樣,無論他躲在哪裡都能纏上來。
「不要叫的這麼噁心。」
男子微翹的眼角顯得格外性感,他死死抱住戚竹的腰,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你又不讓我叫小竹竹,我只好挑一個別的。」
戚竹冷眼,「叫名字。」
男子『嚶嚶嚶』的啜泣幾聲,眼帶水光,我見猶憐,「我才不要和別人叫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