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持續到午夜才散去。
夜半時分,蕭秋雨走到船艙外,他從前是不起夜的,只是之前的晚宴上喝了太多的酒。
晚上吹吹海風,讓他宿醉的腦袋舒服多了,依舊閉著眼睛,解開褲繩,對準海面,隨著嘩嘩的水聲,他心中暗嘆舒服。
就在他快要解放完畢的時候,冰冷濕滑的黏稠敢從鼻樑划過,蕭秋雨睜開眼睛,正好看見擦過他皮膚的東西從眼前划過,微怔片刻,條件反射地大喊一聲,「啊!」
悽厲地喊叫在萬籟俱寂的夜晚駭人無比,最先衝出來的是離叫聲最近的柳余恨。
他一隻手腕上是鐵球,另一隻手腕上則是鐵鉤,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蕭秋雨仰面倒地的驚恐模樣,以及……成倒弧線狀迎接他的滿臉熱流。
柳余恨:媽蛋!沒尿完不知道背過去摔嗎?
眼見水流從柳余恨的臉滴到手腕,蕭秋雨好歹也算清醒了一點,硬生生的把剩下那點憋回去了。
聽到動靜,眾人陸續趕出來,為了防止有詐,還有一部分人留在船艙內。
蕭秋雨褲子松松垮垮地掛在大腿邊,中間的小niao歡快地迎風翹著,而他頭對著的方向,柳余恨的身上則散發著一股……總之不太好聞的味道。
幾個女俠大叫一聲『流氓』,慌忙把頭別過去。
船艙內,午夜的酒香還沒有散盡。
流驍被吵醒,在船艙里打著呵欠,「又怎麼了?」
戚竹睜開眼睛,淡淡道,「想知道,就出去看。」
流驍把頭撇到一邊,「吾…我怎會紆尊降貴,去湊熱鬧,未免太有*份。」
戚竹冷冷看他一眼,站起身來,把窗戶打開,朝外看了一眼,爾後突然皺眉,「花滿樓……」
只聽『嗖』的一聲,一道身影箭一樣地從身邊飛過。
流驍一躍到了船艙外,有些焦急地叫道,叫道,「花滿樓?」
花滿樓依舊是白日裡的月白竹衫,站在陸小鳳身旁。
流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掃了一眼,然後道,「你沒事?」
花滿樓微怔道,「沒有。」
戚竹這時晃晃悠悠的從船艙里走出來,流驍看著那張一本正經的俊朗面龐,咬牙道,「你耍我?」
戚竹認真解釋道,「我只是想說花滿樓也在那裡。」
流驍呵呵一聲,信你才有鬼。就你剛才那表情,明顯是在說花滿樓出事了。
「算了,」流驍擺擺手,看著花滿樓道,「你沒事就好。」
感覺突然出現的人臉上緊繃的肌肉舒展開來,一副放心的樣子,一道暖流猝不及防的流淌至心間,花滿樓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對了,既然你沒事,剛才鬼喊鬼叫的是誰?」
流驍四下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人的臉上有異狀,倒是其中幾個表情有些不自然。
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