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竹嘆氣,「陸小鳳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阮清玉支著頭望船艙頂,「沒你聰明。」
戚竹不以為意的笑笑。
阮清玉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搖的,「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我說這話獨獨是因為我對你偏愛有加?」他嗤笑一聲,「就拿剛才來說,他本來已經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至少有一瞬間他想到了我不是活人,但他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在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徹底偏離了軌道。」
說著,他無奈攤手。
戚竹,「人之常情。」
阮清玉笑的花枝亂顫,「人之常情嗎?可是你就不會,要是你,肯定會一直追查下去,直到揪出對方最後一點秘密。」說著他把頭枕在戚竹肩上,「所以說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戚竹剛想把他推開,就感受到肩上傳來綿軟的呼吸,側目望去,他竟是睡著了。
一個猶豫,有些心軟,到底是沒有將他推開。
阮清玉這一睡就睡到了黃昏,海面上的黃昏更加的燦爛,如同融化了的鍍金,那金色炫目了半邊天空。
戚竹確實也做到了答應陸小鳳的事,從晚上有人送飯起便一直裝作臥病在床的樣子。
送飯的人回去後沒有立刻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反而是跑到船艙里一件不起眼的小屋子。
「哦?你說他病了。」
送飯的人點頭,「千真萬確,我去送飯的時候他甚至直不起身子。」
聽罷,霍休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果真是天助我也。」
如此,一夜過後,大家各懷心思。
第二天,戚竹依舊是臥病在床,連送進來的早飯都沒有吃,當然那只是裝裝樣子,阮清玉為了防止他挨餓,專門貓去廚房順了點東西。
夜晚很快就降臨,晚上霍休專門派人通知船上每個人,預計明天早上船就可以到達夜叉島,今晚特地設宴。
這個消息的確是值得歡呼雀躍,原本還是人心惶惶,如今大多數人的神情都開始明亮,一個晚宴,大家聚在一起,安全保障也大一些,最好的情況莫過於直接通宵,第二天便可以到達夜叉島。
戚竹自然也受到了邀請,不過他沒有去,一個病人最該做的就是在躺在床上好好休養生息,不是嗎?
整個宴會氣氛高漲,之前幾個跳劍舞的舞姬又出來了,只不過這次她們的服裝更加□□,肚臍那一塊整個鏤空,露出平坦的小腹和裡面若有若無的雪白肌膚。隨著音樂的擺動,纖腰細如柳枝,讓人產生想要輕摟入懷的衝動。
陸小鳳心想幸虧戚竹不在這裡,否則還不知道會被他詬病成什麼樣。
「不知廉恥,世風日下。」旁邊有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來。
陸小鳳看向聲音的主人。
流驍的面容依舊冷峻,自顧自的舉起酒杯,喝酒的動作極其優雅,酒水順著喉結滑下,帶著股顫慄的性感,一杯酒後方道,「我只是說出戚竹的想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