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這下徹底相信流驍所說的,慶幸他們逃得快。
「該死。」流驍低罵,「走的竟然比飛的還快。」
誰說不是呢,那兩人也不跑,只是加快腳下的步伐,但總能跟上他們。
追逐了這麼久,廚子也餓了。
現在的流驍和花滿樓在他們眼裡確確實實變成了一段食物,別說分食物給他,恐怕一旦抓到他們,會吃的連根骨頭都不剩下。
花滿樓蹙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流驍自然也知道,他們不斷消耗內力,後面追蹤的人依舊沒什麼反應,連額頭的汗也沒見落下一滴。
他們沒時間想辦法,情勢逼迫,容不得有半點分神。
一直到這座神奇的墓碑出現。
流驍知道他該無視它,繼續向前跑的。
忍!忍!
尼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流驍『刷』的一下下來,花滿樓跟在他後面腳落地,眼睜睜地看著他撂翻了整座墓。
然後呢?然後他們就被吸進去了。
……
阮清玉好奇的看著戚竹,「你想做什麼?」
戚竹回答的格外精煉,「掀翻它。」
阮清玉想不明白他什麼時候對一座墓產生了興趣。
「你看這裡,」隨著他手指的方向,阮清玉看見了幾個散落的腳印,尺碼不一樣,應該是兩個人的,墓旁還有不少新土和斷裂的雜草根。
「有人到過這裡,如果我們假設他是流驍。」
阮清玉的關注點在『我們』這兩個字上。
「你看這些腳印在這裡戛然停止,沒有往前移動的跡象。」
阮清玉的關注點移到戚竹修長的手指上,想像著那厚實的指腹撫摸過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膚。
「我說過,以流驍的性子極有可能會掀翻這座墓,不過掀翻之後會出現什麼……」戚竹的嘴角難得出現了魅惑的笑容,看上去很感興趣的樣子。
阮清玉瞧著那抹勾人的笑,喉嚨可疑地動了兩下,咽了口口水。
戚竹走上前,掌風在石墓上掃過,帶動的急速氣流颳起他的衣角,結實的肌肉在黑色衣袍下鼓動起來。
心裡的燥熱更明顯了。
隨著石墓掀開,是一股巨大的引力,容不得兩人拒絕,像個漩渦一樣吞噬了二人。
寂靜的黑夜裡,石墓再次合上,除了周圍的新土又厚了一層,多了幾枚腳印外,又恢復了原樣。
周圍一切都沒有變化,但似乎有什麼東西又變了。
比如說阮清玉和戚竹賭氣時,背過去看到的那顆槐樹,現在已經變成了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