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師淡淡道,「這是沼狼的皮毛,我每年也只能獵到一頭。」
沼狼,兇悍異常,只在冬天出沒,還是在雪山頂,抓它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沼狼的皮毛,可御萬毒,無論毒物瘴氣,不敢靠近它一絲一毫。
長大的小流驍撿起地上的馬甲,彆扭道,「沼狼皮那麼硬,這個馬甲卻很柔軟。」
大國師:「我有我的方法。」
流驍睜大眼睛,「這不會是你縫的吧。」
大國師咳嗽一聲,第一次目光有些不自在,雖然否認了,耳垂處卻有點羞紅。
以後的每一個生日,流驍的馬甲都會變得更大更合身。
直到二十二歲登基娶妃那年,生日變成了國宴,他收到很多很多奇珍異寶。
只是馬甲的大小卻再也沒有變過。】
一行人屏息往前走去,直到下個路口才放心大喘了幾口粗氣。
花滿樓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們有沒有人見到飛燕的下落?」
陸小鳳想起他們來這裡的源頭,一路追著上官飛燕如今她卻下落不明。
柳余恨冷笑道,「原來世人眼中的濁世佳公子也不過是個難過美人觀的孬種。」
陸小鳳想說些什麼,被花滿樓阻止了,「算了,還是找到飛燕的下落為主。」
柳余恨,「你還真當她是個好女人,實話告訴你,他和我們同霍休都是一夥兒的,即便是這樣她還不滿足,中途想要殺了我,還反水投到了閆鐵山那裡。」
花滿樓聽了也只是一怔然後『恩』了一聲,繼續摸黑向前走。
這個舉動倒是大大出乎了柳余恨的意料之外,他還本以為對方會接受不了這個消息而傷心欲絕,就像他當初被欺騙一樣。
陸小鳳對著他搖搖頭,抱著西門吹雪從後方跟上,花滿樓是如此通透的一個人,從霍休暴露之後想必已經聯想到了什麼,只是不說罷了。
柳余恨在原地楞了一會兒,一下落到了最後一個,良久他才重重嘆了口氣,像是終於解開自己的心結一樣,脊樑雖然有些彎曲,步伐卻是輕快了些。
追求不同,信仰不同,愛情有時候只是一個人的事,他非要把它變成兩個人的,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實在是怨不得別人。
別人的風花雪月始終是別人的,別人的愛恨情仇也燒不到自己這裡,戚竹完全沒有注意到後方剛從愛情的火焰中苦苦掙脫出的人,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路面的機關當中。
阮清玉在後面看得嘖嘖嘆奇,暗道自己怎麼就稀罕上這麼一個愣頭青。
感覺到後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戚竹回頭,「怎麼了?」
阮清玉捂臉狂甩頭,艾瑪,一個回頭的姿勢都這麼迷人。
戚竹轉身繼續往前走,心道原來是又犯病了。
一排排的士兵是最忠誠的衛士,他們立在兩旁,目光狠戾,一眨也不眨。只有兩排三十多個人,身上巍峨如高山的氣勢卻完全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