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從未見過這樣的樓梯,盤旋著上升。
布局和酒樓有點像,一共十幾層。這裡只有左側的那個樓梯,就是他們進門看到的那個,扶搖盤旋而上,估計等走上去,人也暈了。
侏儒快速走到前台,一個高個子的人給了他一把鑰匙,他衝著眾人晃了晃,用手比劃了一下,好像是讓他們跟他上去。
眾人這才驚覺,他竟是個啞巴。
阮清玉走了沒幾步,嘟囔道,「戚戚,我頭暈。」
戚竹用手抓住他的手腕,溫熱的指溫讓阮清玉稍稍舒服了一些。
陸小鳳很有風度的讓沙曼走在他前面,自己掂後,內心卻是留了個心眼。
男人不愛美女的有,甚至有不愛女人的。
可一視同仁,似乎無視性別的他不相信會有。
無論是領路的這個侏儒,還是門口的那些人,他們看到沙曼的目光眼睛裡沒有一絲波動。
早在從夜叉島離開後,阮清玉就取下來□□,容貌更是一等一的驚艷,有時候他自己都會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地域,能把人滋養的這麼水靈,身上還帶著股仙氣兒。
別說阮清玉,陸小鳳和戚竹的長相比起尋常人也是相當出挑的。
可是沒有一個人會在他們的容貌上留戀一下。
那種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就像是,對,就像是望著死人一樣。
自始至終,除了他們一行結伴而來的,無人再跟他們交談。
這裡很寂靜,來往的人分工明確,有條不紊,當然他們之間也不交流。
侏儒為他們演示了一下鑰匙的使用方法,便離開了。對著這個□□鑰匙門就會開的新奇設計,陸小鳳很是有興趣的研究了一陣。
阮清玉,「戚戚,這裡的房間很大。」
戚竹點頭,視野開闊,寬敞,但不明亮。
不是房間本身就陰暗,多半歸功於房間的角度選的很刁鑽,沒有什麼光線能夠照進來。
做了必要的鋪墊後,阮清玉笑道,「這麼大,我們倆住一個房間也是可以的了。」
話音剛落,就聽『嘭』的一聲。
門外,被毫不留情鎖在外面的阮清玉無奈苦笑。
戚竹仔細觀察房間的時候,床角一團忽上忽下抖動的白毛很好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狗嗎?長長的耳朵,白色的絨毛。戚竹愣了愣後走過去,驚訝的發現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隻長得很像兔子的狐狸。
差不多是腳步一靠近,狐狸就一躥躥的好遠,黑溜溜的眼珠兇狠地瞪著他看。它低低地吼叫了一聲,身子後傾,仿佛戚竹再往前走一步,它就會衝上來撕咬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