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竹道,「哦,有,叫寶蓮燈。」
阮清玉拿著瓶子的手一晃,「……的確獨特。」
凌晨,天邊還未有曙光。
尖銳的哨子聲音如同戰鼓春雷般刺激著耳膜,中間還夾雜著指揮聲和桌椅移動的聲音。
樓下的侏儒吹著哨子,指揮著人員工作。
格外寬大的床中央躺著一個修長的身影,身材健碩。
戚竹睜開雙眼,淡定地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試了下溫度,掀開壺蓋,將手舉高,毫不猶豫的從頭頂往下澆。
動作一氣呵成,堪稱完美。
恰逢門口傳來敲門聲。
聲音很有規律,敲三聲,停一下,不重不輕。
戚竹打開門,一眼就看見門口的阮清玉。
長身玉立,笑容依舊。
「早上好,戚戚。」
顯然昨天的禮物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的氣已經消了。
阮清玉看著他還在額間還在滴水的碎發,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這是……」
戚竹道,「我有起床氣。」
阮清玉,「所以?」
「樓下有人嗎?」
阮清玉道,「很多。」跟他們第一天見到的一樣,來來往往,服裝奇異。
「你覺得我打的過他們所有人嗎?」
阮清玉,「……」
「沒有辦法虐別人,你就要學會先自虐。」
阮清玉挑起他正在滴水的一縷黑髮,「下次不必在這樣,戚戚可以吩咐我去。」
戚竹單穿著一件寬大的衣衫,不是很合身,衣衫的尺碼過大,衣袍甚至快要拖到地,他睡覺一貫習慣穿比較寬鬆的衣服。減輕壓力,方便入眠。綢緞般的黑髮正往下大滴大滴地掉落著水珠,凸顯出一種凌虐的美感。
阮清玉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第一次見到戚竹,微弱的光線下,他還以為對方弱小的像是一隻螞蟻,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捏死。
忍不住心裡嘆氣,當年眼神是多不好啊。把一頭獅子看成了綿羊。
「要換件衣服嗎?」
戚竹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過他倒是完全不介意,大方道,「一刻鐘之後我再用早餐。」
阮清玉低頭快速在他的左頰處輕輕一吻,「差點忘了重要的事呢!早上好,戚戚。一天不見,戚戚還是這麼俊美。」
戚竹:變態的發情期果然從凌晨開始。
趕在他靠近之前,關上大門。
阮清玉今天心情格外好,毫不介意他粗魯的動作,「你要沐浴嗎?」
戚竹想了想還是回答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