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孫秀青的房間還亮著燈,她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去找西門吹雪。原身的武功她還沒有用的得心應手,更別提最基本的防身。
端著碗熱粥她走到最末尾的房間,她還在措辭時,門已經打開了。
孫秀青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面前的人雖然冷若冰霜,可卻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門被反鎖上,孫秀青沒怎麼注意,認真參觀西門吹雪的房間,這可是一代劍神的臨時起居室,這次賺大了。
西門吹雪,「你來做什麼?」
孫秀青這才想起手上的熱粥,遞到他面前。
西門吹雪沒有接,反而道,「可有人看見你過來了?」
孫秀清搖頭,「大家都睡了,我腳步也放得很輕,所以……」
「那就好。」西門吹雪打斷他的話,臉上一反常態地扯出一個笑容。
不管是街上流傳的話本,還是一些年紀大女孩子口中傳述的,都說越是冷冽的人笑起來越美,但西門吹雪這個笑容卻很難看,甚至有些扭曲。
人的笑容是不可複製的,最大的原因在於人一笑會同時牽動全身上下一百零八塊肌肉,整體呈一個協調的狀態。
可面前的西門吹雪,明顯只有面上的一層皮在動。
孫秀青似乎察覺到不對,剛想說些什麼,腹部頓感一陣鈍痛,手裡的熱粥灑在地上還在冒著熱氣。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被鋒利地小刀開了一個大洞,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西門吹雪』,氣若遊絲道,「你,你……」
『西門吹雪』把匕首用力往下一划,孫秀青再也沒有說出話的力氣了,直直倒向後面。
秀氣的臉上白眼仁上翻,神情定格在不可置信和驚恐之上,死不瞑目。
戚竹是被濃濃的血腥味熏醒的,這股味道厚重的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門外阮清玉正在拍打他的門,「戚戚,快出來,有人死了。」
戚竹不得不隔著一道房門提醒道,「不想被當成殺人犯的話,就收起你話里的興奮。」
門外的阮清玉抑制住激動,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戚竹扶額: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是怎麼養出來的,明明以前是個憂國憂民,立志報效國家的大將軍。
已經在地底下的孫秀青很想爬上來告訴他說:這就是進化論,達爾文的進化論!作為一個保家衛國的將軍他沒有活下來,於是進化成了一個行走的變態,你瞧,他現在獲得多滋潤。
兩人並肩來到孫秀青的房間時,房門已經被其他人圍得水泄不通,戚竹後退幾步,胳膊撐在扶欄上,遠遠地望了一眼。
房間的橫樑上,孫秀青雙手被反扎著牢牢吊在半空中,人已經被開膛破肚了,內臟掉落一地。
陸小鳳道,「門沒有鎖,有誰知道她昨晚去了哪裡?」
「我房間。」
冷冷的聲音傳來,眾人沒想到開口的竟是西門吹雪,但想一想,這姑娘一直纏著西門吹雪去他房間也很正常。
牛肉湯就住在孫秀青旁邊的屋子,迷迷糊糊中好像確實聽見西門吹雪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