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隨雲,「恩,現在也沒有完全解除懷疑。」
金靈芝怔怔地看著他,似乎不相信這等絕情的話來源於眼前的男子,他是她的未婚夫啊,是她從小就傾盡所有喜歡的人。
原隨雲突然說道,「靈芝,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況且我習慣了就事論事,對事不對人。」
金靈芝只聽了前半句話,就哭著跑走了。
原隨雲也沒去追,坐在戚竹的對面,對著小販道,「再加碗餛飩。」
阮清玉叼著個餛飩皮,「你不去追她?」
原隨雲笑著搖搖頭,「她是生我的氣,我追過去她也只會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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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詞叫做遷怒,此乃人之常情。
金靈芝現在就很好地將對原隨雲的怒氣轉移到丁自明的身上,這個女人在生氣的時候有兩大種表現,攥緊衣服或是擰手帕,絕大多數情況下她選擇了後者,於是丁自明再一次悲劇了。
潔白的手帕擰成一個麻繩,金靈芝神經質般的自言自語道,「他不相信我,懷疑我,現在還不跟我道歉。」邊說著邊走來走去,過了一會兒,她又重複著同樣的話轉來轉去,只不過丁自明從麻繩狀擰成了線狀。
「他為什麼不跟我道歉呢?」
各種形狀在潔白如玉的手中進行著各種造型的變換,經過重重摧殘,丁自明終於決定要離家出走,尋覓下一個主人,下一個春天。
這個計劃於深夜開始實行。
月黑風高夜,一條手帕躡手躡腳地往門外慢慢移動,時不時還回頭張望一下。
維持著手帕的體型走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在一片漆黑中,丁自明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從窗戶潛進進去。
人的本能就是睡床。
丁自明爬到床上鑽進被窩,美滋滋地睡過去。
如果平常人的感知力用一棵大樹來比喻,那麼原隨雲便是一片森林。
哪怕是一條小小的手絹,從丁自明由窗戶爬進來時,原隨雲就已經醒了,只不過對於一個瞎子來說,睜不睜開眼睛都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本以為是暗器,但很快就否決了,速度這麼慢的暗器,就是刺客也沒有這麼愚蠢。
原隨雲伸出手輕輕碰了碰旁邊的東西,摸上去是絲綢的感覺。
他的嗅覺也很靈敏,上面有金靈芝身上的香粉味道。
如果他沒猜錯,這就是金靈芝身上經常攜帶的手絹。
原隨雲蔥白的指尖還停在丁自明身子上面,感受著絲綢做著有規律的一起一伏的動作,就和人呼吸的時候一模一樣,就連頻率也差不多。
妖怪嗎?那種只出現在書上的東西現在就在他身邊,聽說過有狐狸精,山鬼,竟然還有手絹化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