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不到,不能理解,也不能原諒。」
蕭鳴打斷他辯駁,淡淡道:「你瀟灑的揮揮手一走了之,能想像到我在學校讀研的兩年是怎麼過的嗎?拜你所賜,我在全校出了名,原本只是一個和老師談戀愛的普通學生,大家多看兩眼,多說兩句我都無所謂,因為我認定你,而你也堅定地陪在我身邊。可自從你不告而別,一切就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我一個人的戰鬥,和那些謠言,誹謗,中傷,人生攻擊的戰鬥。吃個飯,上個課,甚至去個廁所,都能聽見對於『我不是什麼好東西,勾引老師,害得老師為了我辭去工作』的花樣評論,而這些評論最終得出的結果是『珍愛生命,遠離蕭鳴』。」
「何老師,你忍什麼呢?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該打電話就打啊,用手機,用座機,用什麼都行,你倒是給我打啊,你又何必這樣作賤自己,強忍著呢?」
蕭鳴說完微微喘了口氣,托著腮看對面那個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只張了張嘴,說了一個「我,我不知道…….」便沒了下文。
「何老師,你當年既能選擇一走了之,想你也不是什麼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如今時過境遷,我已經有了新的工作,新的生活,新的男朋友,你何必還對那些舊事念念不忘呢?都忘了吧。」
蕭鳴說著站起身,看了眼自己手機上裴歡又打進來的電話,臨走前對他說:「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是一塵不變的,而最易變的,是人心。我男朋友找我,先走了。沒有再見,希望再也不見。」
從酒吧出來,蕭鳴接起裴歡的電話,聽她在那邊狼嚎:「你死哪去了!」
「歡歡,你是因為何啟著急找我嗎?他剛來過了,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你別擔心,我現在手頭有急事,晚點給你打哈!」
蕭鳴跟連珠炮似地說完,裴歡還在那邊「哎哎哎,」她已掛了電話。
深吸一口氣,蕭鳴一路小跑進文工團的大門,心無旁騖的,徑直朝27號樓跑去,一直跑到穆旻天家門口,對著那扇深紫紅色的鐵門「咣咣」敲了兩下,聽見裡面漸進的腳步聲,很快,門打開。
顧不上看他驚訝的神情,她大口喘著氣,一使勁把自己丟入他懷裡,聽著身後「咣」得一聲,關上了門。
「怎麼了這是?他欺負你了?」
穆旻天抱了她一陣,一直把她冰涼的外套焐熱乎了,才把她從自己懷裡摘出來,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不確定的問。
「他敢!」
蕭鳴說著脫下外套,在吧檯上的高腳椅上坐下,對他說:「快,快,賞口水喝,渴死我了!」
穆旻天趕緊給她倒了杯溫水,遞到她手裡,看她仰脖一飲而盡,說:「再來一杯!」
「看你這架勢,是剛在景陽岡打了虎?」
穆旻天笑她,手倒是沒停,連忙又給她滿上一杯,在她對面的高腳椅上坐在下,托腮看著她一口氣喝完。
「明知故問!」蕭鳴看著他的笑臉,似有不滿。
「慘烈嗎?」
穆旻天笑得更開了,等著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