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一時忘了自己來幹什麼。
「怎麼了?」
穆旻天拿著手裡的毛巾胡亂擦著頭髮,玄關暖黃的燈光下,身上勻稱規則的肌肉線條如同油畫,這皮囊,這色相,蕭鳴暗自乍舌,凜回心神:「我拉了東西。」
說著她越過他身側往裡走。
客廳里沒有別人,一切已恢復如常,走進臥室時,蕭鳴還有意向浴室張望了一下,氤氳水氣,裡面是空的。
穆旻天跟在後面,神色自若:「什麼東西?」
大床是服務員歸置後的樣子,平整乾淨,蕭鳴的視線從床上掃到地上那束玫瑰:「我的花。」
說著她彎腰去拾,倒像是頗為愛惜。
「誰送的?還是你自己買的?」
穆旻天抱著胳膊斜倚著門框,看她蹩腳的演技暗自發笑。
「不要你管。」
蕭鳴說著懷抱玫瑰再次越過他身側,小下巴揚在朵朵玫瑰上,像個女王般倨傲。
只可惜,一隻腳還沒能邁過門檻,整個人已被穆旻天結結實實地擋在臥室的門裡,伴隨著「砰」的一聲,她被他抵在了門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手裡的玫瑰再次被扔到地上,剛才那個荷爾蒙爆棚的胸膛嚴絲合縫得貼過來,不等她驚呼出聲,嘴唇已被他牢牢堵住。
蕭鳴一開始還死死抿住唇舌,擺出十足的防禦陣勢,誰知他不安分的手從她的腰肢探進衣服一路往上,趁她含混地「唔」了一聲,那些圍牆轟然倒塌,他的舌趁機長驅直入,與她的絞在一處。
她很快腳底發麻,站立不住,他感覺到雙臂的份量加重,索性一使勁,把她扔在床上。
平整的床鋪顯出一個凹痕。
他緊跟匐上,凹痕的面積和深度漲了一圈。
她是來幹什麼的?
又一次自投羅網嗎?
蕭鳴被放倒在床上的一瞬,看見了他眼中的專注和急切,他貼上來的身體熱得像塊炭火,帶著急於釋放的壓抑。她別過眼,瞥見了地上那束憋屈的玫瑰,她的理智開始跳出來搖旗吶喊,告訴她不能讓他得逞,至少,不是現在。
趁他的手撥開她衣領的當口,她毫無徵兆地支起胳膊推開他,猛地從床上立起身,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臥室。
留給他的,只有開門、關門聲在這空曠屋裡的迴響。
穆旻天頹然地倚在床背上,對著地上剛剛在她衝出去時被踩了一腳的玫瑰,唇角扯了絲苦笑,伸手關上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