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哥的話,你得聽啊。」我沖向那一人一狗,迅速抓住他的金屬棒扔到一邊,反剪他的雙手把他從地上提起,擋在我的身前。
一枚小箭堪堪擦著我倆的身側釘在地上。
果不其然,把小張哥他們引開的偷襲者是最先發現這邊異動的人,他拼著受傷不顧,強行沖開小張哥和黝黑男人的聯手包圍,要襲擊我為同伴解圍。然而因為我及時地給自己樹起了擋箭牌,他在最後一刻險險改變了方向,那枚小箭就這樣和我們擦肩而過。
可惜他只能爭到這一息的機會,下一秒,他就被黝黑男人飛起一腳踹翻在地,那人迅速伸手從他脖子上拽下了吊牌。
就在偷襲者的吊牌被拽下的一瞬間,場上氣氛突然就變了,黝黑男人不再看偷襲者,他和小張哥短暫的聯盟也瞬間瓦解,倆人謹慎地各自退開,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互相評估著眼下的局面。
偷襲者慢慢地爬起來,不甘地看了一眼黝黑男人,卻再也沒有之前的殺氣了。
「我要你把你拿到的牌子交給我,拒絕的話還可以再打一次,按規矩來。」黝黑男人沉聲道。
我意識到,對於戰敗者的戰利品,也是可以爭奪的。
那偷襲者卻笑了,爽快地把自己身上僅有的兩個口袋翻過來給他們看,裡面空空如也,他又拍了拍自己身上,說:「你們來搜吧。」
「我就免了,累。」小張哥笑了一下。
小張哥沒動,黝黑男人倒不講究,真過去摸了摸,什麼也沒找到。
「我輸了,」偷襲者看向我,道,「你別為難我弟弟。」
「『你』輸了?你們都輸了。」小張哥示意我去拿另一個偷襲者的牌子。
我摸了摸這人的脖頸,沒有,手腕,也沒有。
「你他媽耍賴?」我怒道,我以為他是已經輸掉了牌子卻沒有離場。
「吊牌上有編號,我們進來前都登記過,牌子的去向一查就能知道,耍賴可沒有好處。」被我控住的那人大大咧咧地說道,「日海,你走吧,我沒事!」
「媽的你馬上就有事了!」我氣結,對著他的後頸一個肘擊,他被我打暈,軟軟地癱了下去。
我把這人先丟一邊,帶著小滿哥向前走了幾步。
黝黑男人看看小張哥,又看看我,目光在小滿哥身上多停了一瞬,很快便作出了決定:「這次不分勝負,暫時別過。」
小張哥點頭,又看了看那個已經失去了吊牌的偷襲者,他看著被我打暈的人,十分不甘地喊了一聲:「你們要對日天怎麼樣!」
張日天,我實在沒忍住笑了。
小張哥也笑了,挑眉道:「你放心,我們是最講規矩的人。」
那兩個人先後離開,我終於鬆了口氣,蹲下來想擼一把小滿哥。
小滿哥抬起一隻前爪,矜持地把我的手推開,挺胸向我示意,他的脖子上掛著一隻小小的布袋。
小滿哥會來,一定是悶油瓶搞的鬼,不知道他在這個袋子裡裝了什麼,我滿懷期待地取下布袋打開——靠!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