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張月珊邊笑邊說,「其實我笑不是因為別的,只是突然想起來在見到族長之前,聽說過的對族長的介紹,那時候還想過,這可能是世界上最不適合談戀愛的人了,沒想到族長已經和你在一起了,你還這麼開心。」
我差點脫口而出「都是造謠」,但是仔細想想,悶油瓶那個性格,平時不愛說話,什麼都憋在心裡,有事的時候說走就走,自己跑去天涯海角也不給你打個招呼,也實在不能說是適合談戀愛。於是我只得謙虛地說:「也多虧是遇上了我吧,我比別人更適合和他相處。」
張月珊又笑了起來。
張千軍似乎是終於忍無可忍,示意我們不要再閒聊,趕緊換地方要緊,我這才又背上張月珊,準備再度啟程。
張月珊趴在我背上,突然低聲說:「謝謝你救了我,對不起啊,其實我當時根本沒有拿吊牌過去,我是想坑你的。」
「你怎麼那麼實誠啊?」我笑了,「這我就不得不承認了,其實我當時也想坑你,畢竟你要是開價太高,我可能付不起。」
我說的實話,小花現在把扮演黃世仁討債當作一項重要的娛樂活動來做,前不久剛從我這裡收了一筆帳,我一時還真出不起太多得錢,因此我其實做交易的時候,是連刀子都準備好了的。並且我也對張月珊心存警惕,她畢竟還是姓張,不會真的毫無城府。
如果說之前是警惕她的話,那變故發生後,張月珊沖回陣中央找東西的行為則是清清楚楚地證明了她之前確實有心要坑我。因為以那時候的危急程度來講,唯一值得她回頭去找的東西,也就只有她手中的那些吊牌了。但即使是這樣,看到她受重傷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辦法坐視不理,在我心中,這只是一個比賽,也許充滿了算計和暴力,卻不該有殺氣。
「等一下!」張千軍突然伸手拉住我,神情嚴肅道,「他們來了。」
遠遠地,我也聽見一聲狗吠,是小滿哥。
我四下看看,沒有別的地方藏身了,只好托著張月珊,讓她爬到樹上去躲著,自己摸出了黑金短刀。我看了眼張千軍,問他還有沒有傢伙。
張千軍的精鋼羅盤看起來也能砸死人,可惜已經丟出去了,這會兒他上下摸了摸,只摸出一把銅錢。
沒時間給我吐槽了,我也已經能看到有人影正向著我們急速移動著。
來人是小張哥,和追著他砍的那個「牧羊犬」。
小張哥看起來很狼狽,胳膊受了傷,連刀都卷了刃,追砍他的男人卻看起來毫髮無損、精力充沛,我沒想到竟會是這樣一面倒的戰況,連忙迎了上去,要幫小張哥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