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樹木茂密,我們走過的路是拿刀砍著開闢出來的,現在他們兩人一前一後,把我和小張哥包圍了,而我們剛剛經歷內訌,我被打倒在地,試著爬了兩次,都沒爬起來。
「張海鹽你真是鹽多齁著了,」我躺在地上罵小張哥,「這種時候你對我下手,你自己一挑二去吧。」
小張哥無所謂地笑了笑:「本來你也只能算半個戰鬥力。」
他話音剛落,就提著朴刀沖向了前方的一號。
兩人一模一樣的朴刀瞬間撞在一起,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一串火花沿著相同的刀刃迸射開來。
在我們身後的二號也拔足奔來,他先是衝到我身邊,俯下身把我翻過來,伸手就要去拽我掛在脖子上的吊牌。
我卻早就等著這一刻,被他翻過來的瞬間,張開巴掌就朝他臉上蓋去。二號悚然一驚,腰部發力,整個上身向後一拉,躲過了我的攻擊。我這一擊實則沒有用太大力氣,只是速度夠快,並且將將擋住了他的視線,在他的視野死角,倉鼠獚像炮彈一樣彈射起來,撲向他的脖子。
如果跟著我的是爺爺養的三寸釘或者車總的「兒子」,這會兒這人的氣管可能已經被咬斷了,但是倉鼠獚不行,就算我平時也會勉勉強強按爺爺的方法訓練它,但畢竟連我都沒有什麼憂患意識了,倉鼠獚更是連雞都沒咬死過一隻。因此二號還有時間反應,其實如果他乾脆不管倉鼠獚,堅持把目標放在我身上也許會是更好的選擇,但恐怕一號被小滿哥重傷的前車之鑑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他下意識地放棄了繼續抓我的吊牌,一邊揮臂打向倉鼠獚,一邊站起身和倉鼠獚拉開距離,同時伸手去摸他的武器。
他的朴刀在小張哥那裡,他背上背著之前三號用來砍樹的斧頭,不知道是哪個張家人帶著斧頭進場這麼奇葩,最後還落在了他們手裡。被斧頭砍一下,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立刻就地一滾,先滾出他觸手可及的範圍。
二號看到我「靈巧」的身姿,又揮了兩下斧頭,都沒砍中不斷跳起來襲擊、騷擾他的倉鼠獚,怒氣沖沖地喊道:「大哥!他們串通好的!」
「胡說!」我從地上爬起來,「他娘的張海鹽是真的揍我!」
「我是真的想揍你!」小張哥遙遙回應。
二號面色陰沉,手中斧頭一改方向,乾脆放棄去捕捉倉鼠獚過於小巧的身影,直直衝著我砍來。我猛地打了個唿哨,二號的身後立刻傳來兩聲震魂懾魄的犬吠,二號渾身一激靈,立刻掄著板斧轉了個身,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