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聖杯到底長什麼樣,”森鷗外合上文件夾,“如果好看,就放玻璃櫥窗里當個裝飾品吧。你覺得呢?”
“林——太——郎!”愛麗絲拖長聲音喊道,她從地上爬起來,像只快樂的小麻雀,蹦蹦跳跳來到森鷗外身邊,停下後原地轉了個圈,裙擺旋轉散開,如同鮮花綻放,“你剛才講的故事很有趣,我也要去玩!”
森鷗外微微一怔,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愛麗絲醬,你怎麼會對這種事感興趣?”
愛麗絲雙手叉腰,毫不客氣地翻了個大白眼,“那你為什麼會對蘿莉感興趣?”
“……愛麗絲醬,”森鷗外若有所思,“你今天的言語似乎格外犀利……”
“哎呀別廢話啦,”愛麗絲雙手撐著桌面,略微俯下身,她看了看源純的背影,有看看森鷗外,臉上浮起一抹壞笑,“這樣吧,我當裁判,你倆比個賽,如果小純贏了,你就要答應讓我跟她一起去玩;如果你贏了,那小純就要加入港口黑手黨聽你差遣,怎麼樣?”
森鷗外苦惱地皺眉,“但是……”
愛麗絲一跺腳,“我要離家出走了!”
森鷗外趕緊舉手投降,“別別別,聽你的,你說比就比。”
“嘿嘿,”愛麗絲捂著嘴笑了,“那麼聽好了,規則是這樣的……”
一分鐘後。
森鷗外和源純面對面坐在長桌的兩端,兩人睜大眼睛,殺氣騰騰地緊盯著對方,他們的雙手有力地揮舞著,以敲打安塞腰鼓的氣勢重重拍在桌沿上,拍出有規律的節奏,邊拍邊喊——
“咱倆誰管誰叫爹?”
“你管我叫爹!咱倆誰管誰叫兒?”
“我管你叫兒!咱倆誰是誰的兒?”
“你是我的兒!咱倆誰是誰的爹?”
“我是你的爹!咱倆……”
在森鷗外眼中,他正跟源純為了“誰是兒子誰是爹”的嚴肅問題在激情語言battle。
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口吐芬芳,嘴皮子一個比一個利索,腦子一個比一個轉得快。
照這情形看,哪怕他們以後失業了也不要緊,組個隊就能當場出道去說相聲了,一天賺三百塊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