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鳴耷拉著眉毛聽著,這就是好聽的話?前半句還算像樣,後半句純粹是想氣死她。他老是這樣,添油加醋後,所有的話都變味兒了。好在她知道他的毛病,話只聽半句就成了。
她含笑看著他,皇帝滿心的柔情開始涌動,把她拉進懷裡,親了親那光緻緻的額頭說:“你往後,就和朕長相廝守吧。”
嚶鳴的臉頰抵著他胸前的素緞,知道有些事兒必定要發生的,大婚夜一切也都是應當,只是從沒有聽他說一句喜歡她,心裡總覺得遺憾。
“享邑,以後你會有寵妃嗎?”
他聽見她叫他的名字,心裡忽然就撲騰起來,那種激熱的感覺,直衝得他耳中嗡鳴。他頭昏腦漲,“寵妃?朕沒有寵妃,只有一個寵後。”說完翻身而起,虎視眈眈盯著她。
她臉上紅暈淺生,笑的樣子可愛又迷人,他要對她做壓箱底上畫的那些事兒了,做過了就是真正心貼著心的自己人了。起先她還有些怕,他的吻落下來,她閉著眼睛甚至不敢看他。人一旦阻斷了視線,感覺倒變得愈發靈敏,這呆霸王行進的路線在她腦子裡勾勒出一張圖,沒有什麼章法,唯恐顧此失彼,因此顯得有些忙亂。
她心裡緊張,自己沒什麼經驗,只好由他盤弄。不過老江湖到底是老江湖,她不睜眼,他也可以引導她。
他微微輕喘,溫熱的氣息拍打在她耳畔,那種嗓音里有種她從未聽過的,纏綿又性感的味道,“皇后,你睜開眼,看看朕。”
她兩眼迷濛,紅著臉靦腆地說:“看什麼?看您的傻樣子麼?”
他在她耳垂上齧了下,“讓你看著這個人是朕,只有朕。”
多霸氣的宣言,這會兒大概還在對她以前定過親耿耿於懷呢。她眼波流轉,悄悄看了一眼,唉,羞人答答的,她重又閉上了眼。
他掬著她,只覺她柔若無骨,就是一塊軟的肉,供他予取予求。這紅得像火一樣的洞房,每一處都要燃燒起來了,以前他臨幸只顧自己高興,這回不一樣,他得仔細著點兒。
他信誓旦旦說:“你別怕,一會兒就會很舒服的,真的。”
嚶鳴信任他,畢竟他小事上糊塗,大事上一向靠譜。她說成吧,“您看著辦就是了。”
她像一朵綻放的花兒,枝葉舒展,搖曳多姿。這種事兒要是投入起來,還是很得趣的,只是她有些放不開,皇帝想放不開是因為沒有嘗到甜頭,只要她懂得裡頭的玄妙,自然就大開大合了。
到底要到那一步了,像萬丈懸崖上面海而立,一咬牙蹦下去,就是極致的快樂。龜齡集不是白吃的,皇帝覺得自己在體力和技巧方面都能發揮到極致,所以他毫不遲疑地說干就干。但他的威力遠勝她的預期,她就是因為太信得過他了,一場身心的放鬆,最後換來血濺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