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一上學的路上離得好遠我就看見了綠間真太郎高人一等的海拔,頓時激動的不可名狀,我大喊著“真太郎——”就拔腿朝他飛奔了過去。
綠間真太郎內心活動極為豐富,第一他怕我撲過去咬他的頭第二想不到什麼時候我們關係這麼好了都能直呼名字了。
“早,道樂宴。”
他看向我的目光還十分戒備。
我托馬斯回旋加速地雙膝跪地滑到了他面前,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跪痕,“至高無上的綠間大福神,請寬恕無知羔羊道樂宴的罪過吧。”
綠間被嚇得連光合作用都快停止了,“你幹什麼鬆開我!”
我死死地抱著了綠間的大腿,仿佛多抱一會就能蹭到仙氣。
帝光附近人來人往,生性羞澀正經的老幹部綠間著急了耳朵都紅了,拉著我急忙退進巷子裡,壓低了聲音問我,“你這是在做什麼,讓人看到了怎麼辦?”
這句話我太熟悉了標準回答是‘不讓人看到就怎麼樣都行了’?
沒想到綠間竟然如此悶騷。
這條暗巷裡異常寂靜,昨夜剛下過雨低洼處積水,水裡泡著幾個岡本企業出產的一次性塑膠製品,還有一條稀爛的肉色絲襪。
綠間注意到我的目光回頭看去,瞬間白皙的臉上就染上了一抹薄紅,他看向我的眼神十分羞惱,能單手抓籃球的大手按住了我的頭逼我轉向他。
哎呀呀,真是個純真的少年,有福氣又純真,看著異常好推,大概就是那種女孩子口中“我能泡到他是因為沒人敢泡他,但實際上非常好泡的類型”。
不行,我喜歡的是赤司。
雖然現在不是赤司的專屬痴漢了,但對他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哪裡是這麼快能抹除的。
但是、
但是啊!還有一個常識是——少年少女的愛情來得快去的也快、愛的時候是‘少年不識愛恨一生最痴情’、‘一眼萬年’、不愛的時候就‘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幾個前任渣男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成熟了’。
所以,我可恥地對綠間心動了。
常言說得好,心動不如行動。
所以我抓著綠間的校服褲腿慢慢地往上爬,總算爬到了他的腰部,順便一提我是蛇形走位往上爬的……姿勢是有點不那麼不道德,還很哲學。
換一個角度看我的頭好像埋在綠間的腰部——
此時,巷子盡頭傳來一聲冷笑,“呵呵呵呵……”
我急速回過頭,只見一個不那麼亮眼的白色頭髮身材偏瘦個子也不是很高,長得只能說是清秀平凡的青年正譏笑地看著我——和綠間。
平時這樣的人在人群里我是不會注意他的,放在學校里也絕對是不起眼的存在,他的死魚眼還和我的朋友比企谷八幡有些相似。
但是我卻一下子想起來他是誰了!
因為這張清秀平凡的面容上暴戾陰鬱病態神經質瘋狂的笑容……他喵的不是我活在婚姻屆上的未婚夫死柄木弔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