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聲音好聽極了,“你唱的真好聽。”
“可好唱了,我教你呀。”
於是山間小路就響起了接連不斷的“大姐梳一個盤龍髻啊~”我特別喜歡這句詞。
阿貝一個人住山上的房子,“天一黑,你不怕麼?”
“怕個啥子,若是有歹人來就給他三刀六洞。”
於是我就跟阿貝一起住了。
有一天我跟阿貝一起出去挖野菜竹筍,阿貝說:“妹子,這樣不行,咱倆一塊不是一天兩天你也得有個名字才好啊。”
“名字?”
“是啊,我叫阿貝,你也得有個名字,不然寫信的時候我怎麼稱呼你的,你要是不記得就先想一個小名。”
我苦思冥想,“那我就叫寶寶吧。”
“寶寶?這名兒好聽,以後我就叫你寶寶。”
我們一起挖的野菜竹筍還找到了靈芝人參烏金草,阿貝卷著褲腿到河裡抓魚,一抓就是一魚簍。
“今天有口福了。”阿貝笑眯眯地說。
阿貝的廚藝很好,每次做飯我都吃的口舌生津,可是今個我忽然有了個想法,“為了紀念我有了名字,我下廚吧?”
阿貝狐疑地問:“你會做飯?”
“總是試試麼。”
於是阿貝一臉不放心地放了我進了廚房,摸到菜刀的一瞬間,我就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就像是頭一次摸到青龍偃月刀的五姑娘,渾身過電。
刀光閃過——
一條三斤重的草魚就骨肉分離,魚片切的透明,“今天咱們吃魚膾?”
阿貝正驚訝於我的刀工純熟,她說我從前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刀工這麼厲害少說也是一級廚師。肯定會有人認識我,讓我不要著急,順其自然。
那天我們美美地吃了一頓飯,晚上我和阿貝一起坐在院子裡看月亮,月亮又大又圓,阿貝跟我談起了她的理想。
“我想開一家餐館,開成百年老店,千年老店。”
阿貝談起夢想的樣子非常美,叫我心動不已。
“寶寶,你有啥夢想?”
“我?我就想知道我是誰,從哪塊來,我的家人是誰。”
阿貝輕輕地把我摟進了懷裡,剛洗過澡渾身香香的,我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她的體香。反正都是女娃,怕啥?我沒有負罪感地把頭埋進了阿貝波濤洶湧的胸懷中。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一晃眼,我就在山上生活了大半年,掌握了各種野外生存技巧。
這天早上本來是該去摘果子的,可是我忽然一動不動坐在床上,把阿貝嚇壞了。
“寶寶,你可被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