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爺高興,一人一貫錢拿上。”
老曹一家心驚膽戰,十貫錢就這麼賞出去了?
“給你們就拿著。”
老曹一家如夢初醒,仔細地數了一貫錢出來,一文不多一文不少,發誓要對老爺死心塌地拼命幹活。
不到一個月我就在山東數個重鎮開遍了道家華清池熱湯館,冬天,閒著沒事過來泡一兩個時辰多舒坦。特別是不滿七歲的孩子還不要錢。孩子往那一放誰知道七歲還是八歲九歲,差不多嘛。有的人家一個男人帶幾個男童女人帶七八個女童過來,店家眼皮都沒眨一下地收了。
日入數萬貫的火熱場景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還沒養成每天洗澡的好習慣,一個月能來一次的就屬乾淨人家。
第二個月我瞧著帳本陷入了沉思,“得開闢新的市場了。”
第一步我決定先攻陷開封。
說干就干,第二天我就帶著金子坐船去開封,洪七開始不樂意跟我去被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到了開封之後我發現今年並不是個做生意的好年頭。
因為皇帝死了。
這麼說不準確,皇帝去年就死了,很久我就發現擔憂純屬多餘,皇位平穩過度,大家該幹啥幹啥一點沒有天下縞素的氛圍。
最令我接受不了的是蘇東坡幾個月前也死了!
酒樓里我痛哭流涕,“他怎麼就不等我來再死啊。”
引得旁邊客人看過來,一個圓滾滾的地主老財走過來詢問怎麼了,“莫非大官人與東坡居士有舊?”
我吃了口酒樓的招牌菜東坡肘子,“沒,我沒見過他才這麼傷心,有個問題一直想當面問他。”
其他客人也坐了過來饒有興趣地問,“是什麼問題?”
我嘆了口氣,“我就是想問問他老人家怎麼有本事一面作出十年生死兩茫茫這等佳句一面另結新歡的,實在我輩高人,我道某也算是風流,可不及蘇老萬一,實在想見一面當面請教,我想東坡居士肯定不是一面話淒涼思念亡妻一面尋歡作樂的偽君子、無恥之徒,想問問他有什麼特殊的作詩技巧……可惜,緣慳一面啊。”
此時忽然有一嘹亮的笑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