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見她心思開朗,心下頓時也欣慰起來。
這樣就極好了。
她能自己走出來,不一直妄自菲薄下去就很好了。
姜荺娘從薛老太太那裡離開,回去沒多久就得來府外送進來的一封信。
姜荺娘拆開是林清潤托人送進府里來,竟又是想約她見上一面。
他在信中說了許多誠摯之言,又說此為最後一回,往後絕不叨擾云云,叫她難免遲疑。
說來她也從未喜歡過誰,林清潤是頭一個,也許是最後一個。
若非昔日最純稚的情誼都託付給了他,後來她又豈能那樣怨他。
當初因愛生恨,如今沒了當日那份喜愛,自然也不會再有當日那樣的恨意。
姜荺娘想了想,仍舊不打算去見他,卻叫芷夏備下了紙筆,叫她回了信去。
而這廂,林清潤卻滿懷了希望。
他想能說動林家出面去重新向姜荺娘提親,這必然就能解開了姜荺娘昔日的心結。
他覺得姜荺娘之所以一直不願原諒他,也是因為當初林家毀約之事。
他將那信送出後,便一直等著姜荺娘赴約的回信。
豈料回信是有了,卻是姜荺娘叫人送來的斷絕關係的書信。
林清潤怔愣住了。
“公子,那媒婆子傳了話給我,說是薛家的人回絕了林家的求親,這可如何是好?”書墨一進屋來便說道。
林清潤回過神來,問:“那婆子如今在什麼地方?”
書墨道:“這會兒該來府里將這事情告訴大夫人了。”
林清潤忙道:“你去將她給我攔住了,莫要叫她將這消息傳到母親的耳朵里。”
書墨愣了愣,不太明白林清潤的意思。
“可是,這薛家已經回絕了咱們,就算那婆子不說,大夫人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她原先就不情願,只怕知道了以後就更不可能再願意接納姜姑娘。”
他說著便又忍不住抱怨起來,道:“那姜姑娘也是不識抬舉,公子都這樣放下身段來為她著想,她卻還這樣拿喬……”
林清潤坐在那裡怔了會兒,卻慢慢將姜荺娘的回信摺疊起來,最終丟入了香爐里焚燒。
他轉身對書墨淡聲道:“你不要問太多,將那婆子攔下以後給她銀票,叫她回家去,至於我與荺娘之間的親事,自然不會取消的。”
書墨覺得林清潤好似犯了癔症一般,有些不安道:“公子……這樣只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