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等到事情木已成舟,只怕她那時再說不嫁,事情都會鬧大。
她叫來芷夏,又交代對方隱秘行事。
芷夏聽完這件事情後覺得驚愕無比。
“姑娘,不是奴婢多嘴,秦家公子那樣出色,你為何不肯……”
姜荺娘道:“旁的事情你無需過問,替我辦妥便是。”
芷夏雖不情願,但還是不敢違背姜荺娘的意思,便出門去了。
第二日,芷夏與姜荺娘道:“都辦好了,秦家公子還特意交代了小廝讓奴婢告訴姑娘,他必然不會遲了的,他知道姑娘約見他,似乎高興得不得了。”
姜荺娘微微頷首。
芷夏見她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這才死了心,只道自家姑娘與那秦觀無緣了。
待姜荺娘守著點去與秦觀約好說話的地方見面,卻見秦觀坐在竹簾後。
姜荺娘止住步子,覺得這樣正好可以起到迴避之意。
“我今日來是有幾句話想與秦公子說清楚……”
姜荺娘思來想去只覺得他那日說的話極是可疑。
她頗有些為難,想他也是個正人君子,她只想叫他知難而退:“你是個世家清白的公子,說句直白的話,若我家尚未沒落,與你自然也是合宜。”
“那日我已經拒絕了你,你卻堅持與我說要提親,著實是有些叫人為難。”
她擰著帕子,見他還是沒有動靜,索性就快刀斬亂麻道:“雖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我曾失身於人……但這到底不是什麼光彩事情,我只希望秦公子可以代為保密。”
“若你不介意這樣的事情,那……”
那她也一樣不能答應了他。
她說著又懊惱,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何必去假設對方不介意的場景徒添尷尬。
那竹簾後的人聽到此處,終於坐不住了,緩緩站起了身來。
姜荺娘有些緊張地望著對方,臉色卻忽然變得遲疑起來。
這人身量修長,個頭高挺,瞧著竟不太像秦觀的身形。
她一面猶豫地伸出手去揭那竹簾,一面腦子裡卻覺得有些眼熟。
待她揭到一半,忽然就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與此同時,那人也伸手撐開了竹簾,露出了臉來。
姜荺娘手一抖,丟下竹簾只假裝沒有看見忙轉身往外去,卻聽得對方幽涼的口吻。
“姜姑娘若是這麼走了,我也就不知道明日所有人是不是都會知道姜姑娘失身於人的事情了。”
他的話叫她硬生生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