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姜荺娘笑得有幾分牽強,又與他道:“您放心吧,我這回回去必然不會耽擱的,待我與老太太說清楚後,便來告訴您。”
莊錦虞不太想理會她。
她便餘光掠過四下,確定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才軟糯地叫他一聲“檀郎”。
莊錦虞與她道:“若是下回還是這般,撒嬌也不好使了,明白嗎?”
姜荺娘忙點頭應了他,他才放她去了。
回了薛府之後,姜荺娘做的頭一件事情,便是將芷夏支使到外房去做事。
芷夏則是紅了眼睛看著她,好似渾然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了何處。
“你可還記得你與我說過的話?”姜荺娘問她。
芷夏道:“奴婢不記得是哪一句了。”
姜荺娘道:“你若是不記得了,我便提醒你。”
“你初次來我身邊時,曾與我說過,你們做奴婢的都是受過嬤嬤教導的,我外祖母身邊的嬤嬤曾教過你,做奴婢的,伺候一個主子,就要忠於一個主子,這話你可還有印象?”
芷夏自然是記得的,如今姜荺娘再次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眼淚都沒能止住。
“姑娘,我並非有意的……”
“莫要說了,我不送走你,不過是怕你泄露了消息,也是省得再來一個又多了一個人知道,叫我這裡不得安生。你若是當真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便在外面安分守己一些,只是叫我再把你留在我身邊貼身伺候,我卻沒那個膽子用你了。”
她將這些話說出口了,便沒打算再改變主意。
芷夏也知道這事情是她急切了些。
可是在她這個位置,若不自保,何人會保?
姜荺娘那時候死活不知,老太太遷怒於她,若非莊錦虞暗中幫著她,她也許都不知在哪裡了。
是以芷夏雖慚愧,卻不後悔,便悶不吭聲地離開了姜荺娘的視線里。
處置了芷夏這事情後,姜荺娘心裡頭卻還有其他一堆煩心事情。
她原也不知自己竟是這樣能製造麻煩的人,來到薛府之後,真正的安生日子也沒過過幾天。
中間她想去找薛老太太,卻因薛桂琬的喜事近了,叫她也不好這時去開口。
至月末,滿府都裝上了紅綢,貼上了喜字。
薛桂琬忙起做嫁妝的事情,薛桂瑤與姜荺娘便去陪著她。
原以為時間還長,卻不想真數起日子來,竟都是一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