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虞刻意吊足了她的胃口,總叫她覺得自己重來之後定然能贏,令她破罐子破摔,只為贏他一次。
結果她輸得什麼都沒有了,就差趴在棋盤上大哭一場。
莊錦虞倒是一臉憐惜的樣子,與她說道:“阿芙莫要傷心,為夫陪你就是。”
姜荺娘因受了重重挫敗,淚眼婆娑地望著他,見他開始寬衣解帶,頓時就明白了他陪她是個什麼意思了。
到最後她是成功的讓他也脫了衣裳,卻不是她贏來的結果。
此等過程他極不憐惜,令她事後也不敢再去為哪個白姑娘黑姑娘帶話去了。
下回誰再那麼想嫁進瑾王府來,誰愛說說去,反正打死她也再不給她們轉達一個字了。
白凝瑄此時卻想自己已經將自己的位置擺的那樣卑微,總歸該有一線機會。
然而她回白府,等來的卻是她父親為她安排好的另一條路。
“父親,你要我進宮去伺候聖上?”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好似身墜冰窖。
“老爺,我家姑娘才及笄,那聖上做她父親都足以,你怎可……”
“住口,女子擇夫婿在其本事,不在其年齡,聖上後宮空虛,填充進宮的秀女哪個不是大臣之女,皆是二八年華,年歲比她小的不是沒有。”白父說道:“然而以她的身份入宮與旁人又不同,我們白家有聖上重視,白氏女一入宮去身份便高出一等來,有什麼不好?”
白凝瑄道:“父親,我不願,你先前不是說替我去與瑾王商議的嗎,你何時去?我已經央求過瑾王妃了,她已經答應了不會阻撓,只要王爺答應就可以了……”
她這些話不僅沒能令白父動心,反而惹得他勃然大怒,他反手便給了她一個耳光。
白夫人忙將女兒摟到懷裡,想要阻止,卻又不敢多嘴。
白父說道:“那瑾王壓根就不喜歡你,對你半點意思都沒有,我為了你上門去自取其辱,因維繫你的面子才沒與你說,你如今竟還有臉與我提及此事。
若非你當初不自愛,何必會有今日,況且白家本就該有女兒入宮,這回本安排的是你同族的一個妹妹,她若入宮去起點遠不如你高。
如今我厚著臉將這機會為你求來,日後再給對方別的補償,你竟不當成好的?你若不姓白,你以為你出去誰會多看你一眼?”
他這回算是把心裡的怨氣全都撒出來了。
然而白凝瑄一向受他寵愛,何曾受過他這等怒火。
他說的話字字都扎心得很。
她姓白時,瑾王都不稀罕理她,她若不姓白,只怕在對方眼中還不如一株花草。
白凝瑄原還抱著天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