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使得呀?”
綠頭牌做不好,鈕祜祿秀瑤三兩個月都沒法給聖上翻牌子,更不能侍寢!只是這鄂秋明擺著惹不起,他這樣是非顛倒,秀常在卻只能忍著賠笑道:“秋公公,您這說的哪裡的話,勞煩公公這樣辛苦,我心裡也實在不安,”她給翠鳶一個眼色,翠鳶立刻捧了那錦上添花長頸葫蘆瓶過來,秀常在親自遞於鄂秋,討巧著道:“只當是我對公公辛苦的一點謝意,還望公公千萬不要推辭了。”
繡玥見事不關己,更無心聽他們的事,便打算離開,見到鈕祜祿秀瑤手裡捧著的瓷瓶卻微微頓了頓。
那個花瓶,她從前在善府見過,那是善慶百般喜愛的物件,他那時經常拿在手裡細瞧擦拭,想不到如今卻輾轉被糟踐至此。為了鈕祜祿秀瑤,為了自保,善慶他如今算傾盡了所有了。
繡玥嘆了口氣,轉身欲走,卻被身後的人叫住:“這是誰呀,玥常在?”
鄂秋繞著走上來,嘖嘖兩聲,“這不是延禧宮的玥常在麼,您的事兒如今後宮裡頭可是傳遍了,小主好福氣呀,延禧宮那種地方都能鯉魚躍龍門,讓聖上封了常在的位份,皇上不翻牌子,就把小主直接往養心殿裡抬,看來這小主的綠頭牌,奴才也得好好地給您擦亮了不是。”
他拿出個做工十分精巧的鼻煙壺,當面摩挲了幾下:“同樣是小主,難怪這芸貴人得寵,就知道體恤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枉奴才把芸貴人的綠頭牌做得顯眼,瞧瞧,皇上這些日子翻的時候且多著呢。”
這話大多嬪妃聽了自是要多番心動的,只是鄂秋索要到她頭上來,用這事作威脅,恐怕如意算盤是要打空了。
繡玥只盼皇上別再翻她的牌子,少刁難她些,她才要念阿彌陀佛。
她露出一貫的敷衍笑臉,故作不懂道:“如此,謝過公公了。”
鄂秋見繡玥這副樣子,當場愣了愣,他在後宮裡頭來來回回這麼多趟,頭一次撞上不買他帳的,平時即便不說,宮裡的嬪妃們都主動給他手裡塞銀子,綠頭牌的事可大可小,誰敢拿著聖上的恩寵輕易犯險?
偏偏繡玥又不接話茬,鄂秋在那裡好半天下不來台,最後他只得惡狠狠瞪了一眼,氣罵道:“好,好!你不把咱們這些奴才當一回事沒關係,奴才哥哥鄂囉哩是伺候皇上的首領太監!玥常在千萬別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哪天若是糟了禍,落到咱們做奴才的手裡,可別怪咱們都要來踩上你一腳!”
“小姐,”寶燕站得近,她眼見鄂秋氣洶洶的拂袖而去,“那秋公公在後宮裡晃悠,一向見什麼好的便拿什麼,後宮裡頭即便是主位娘娘,也沒有敢攔著不給的,都是任他拿取,她們不願得罪淨事房的公公,更不想跟大太監鄂囉哩過不去,小姐你今天不給秀常在面子也就罷了,可御前的人,咱們得罪得起嗎。”
繡玥站在原處,面色平靜,無謂道:“今日給了他,明日不給也還是得罪,像這樣貪得無厭的人,早晚有滿足不了他那一天,何必還要白搭給他東西,算了罷。”
她轉過頭,“倒是讓你熬的藥,都按著症狀熬好了嗎?”
寶燕聽出她指的是什麼,神色晦暗地點點頭,繡玥沒瞧出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便道:“那便帶上了這些東西,午後咱們走一趟永和宮後院吧。”
今日在儲秀宮,卻也沒見到他再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皇上嘴唇上那個傷口,大家想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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