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鄂囉哩那廝,他明知道皇上今天已經翻了諴妃娘娘的牌子,還一個勁的攛掇皇上去儲秀宮,竟絲毫至娘娘的顏面於不顧,以致於娘娘顏面折損,奴才空有心著急,卻奈何使不上力呀。”
“好個狗奴才!”忍釉當著景徐和常齊的面便罵道:“咱們娘娘是嬪妃之首,後宮一人之下而已!他為了討好帝後,竟讓景仁宮如此難堪!”
“娘娘,娘娘!咱們再忍下去,後宮裡可就沒人將娘娘您這個妃位當一回事兒了!”
“娘娘?”景徐跟著喚了一聲。
“娘娘。”常齊也斗膽出了一聲。
許久,諴妃瞧著他們三個,冷笑了一聲,又笑了一聲,“好啊!到底看著本宮是半老徐娘了,不中用了!一個個都敢踩到本宮頭上來了!信貴人放肆,芸貴人猖狂,現在連鄂囉哩這個狗奴才都敢打本宮的臉,本宮這些年是吃齋念佛久了,不欲再造殺孽,她們就都當本宮是紙糊的!”
“本宮就讓她們瞧瞧,在這紫禁城裡,得罪我劉佳玳珍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忍釉,讓簡嬪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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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掌燈時分,木槿端著食盤低頭從門外走進來,兩手恭敬舉著在床榻前對繡玥行禮:“小主,奴婢遵照寶燕姑姑的吩咐,將粥熬好了,請小主享用。”
繡玥接過碗,看她年紀小小的,卻對她顯得尤其恭敬,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之前肯定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寶燕領著柔杏後進來,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小姐留下的這小丫鬟,想不到還挺勤快,傷好了之後什麼活都搶著做。我現在清閒了不少,去御膳房和內務府的差事柔杏歷練得也不錯,全賴她們兩個能幹。”
“瞧瞧我現在,倒也有幾分掌事姑姑的架勢了呢,好不愜意。”
繡玥沒出聲,向門口瞧了瞧。
寶燕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那個小祿子在外面呢,他的腿傷的年頭太久,沒那麼快痊癒,這幾天在宮裡試著用那條腿走路呢,晚上卻也知道自動領了上夜的差事,夜夜都在門下守著小姐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