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奴才出去之後,任誰也不說,什麼都不提!如果奴才自己說出去,在姚公公手下也是性命難保呀!”
“那就好,你可以走了。”繡玥道。
等到那個太監心有餘悸地消失在門口,繡玥卸下臉上掛著的笑,轉身對寶燕道:“咱們去查這四天神武門出入宮的記檔!”
說罷,轉過身用眼神不住瞧著帛堯,卻不開口。
帛堯自然是沒了脾氣,轉而對初六吩咐了句:“取我的衣裳來,咱們出去一趟。”
初六在邊上看著這發生的一切,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個玥常在故弄什麼玄虛!他瞧瞧繡玥,又瞧瞧帛堯。他家小帛爺是多沒心機的一個人呀,瞧瞧,卻看上了這麼詭計多端的一個女子!
將來且有得他虧吃呢。
*
天空中淅瀝瀝下著雪。寶燕提著油紙傘登上城樓,果真瞧到了佇立的那抹身影。
她站在身後,給繡玥撐開傘,“小姐,自從拿到那四個日期的信息,你都在城牆這邊看了兩天了,到底等著看什麼?”
她昨天跟著來城牆這邊傻站了一天,也沒瞧出什麼異樣呀?
繡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對面神武門出出進進的人流,直到黃昏時分,那輛馬車又在意料之中出現了。
她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怎麼會是他?
寶燕瞧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瞧見遠處一個熟悉的俊秀身影朝著神武門的守衛亮了亮腰牌,單手撐傘來到城門口的馬車前。
馬車的車夫見到來人,抖了抖肩上的雪花忙一躍而下,忙碌著從車裡面拿了兩個厚實的包袱,交給來人,一邊嘿嘿笑著指指包袱說著什麼。
她嘖嘖兩聲,“哎呀,我還當小姐天天來這是瞧破綻?原來是念念不忘舊相識呀!”
繡玥仍舊專注瞧著劉毓軒和那個馬夫,眉頭越皺越深,沒有應寶燕的話。
寶燕覺得無趣,自顧瞧著神武門那邊,百無聊賴道,“劉將軍就這麼一個獨子,真真心疼的厲害,我聽宮人說,劉府隔三差五就要打發人給劉侍衛送這個、送那個,昨夜起下了場鵝毛大雪,這不,趕著送冬衣那些禦寒之物來了罷。”
說話的同時,那邊馬車夫走到一邊,從袖中掏出塊金條遞給了侍衛統領。
雪下的有點大,原本淅瀝瀝的飄著小雪花,這會兒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寶燕望望天,嘟囔道:“小姐,天晚了,咱們回去罷,等到天氣好些再出來,那人都來了宮裡,什麼時候不能見,你何必心急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