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繡玥黏著他,“您看看嬪妾,您看看嬪妾都被您弄成這樣了,即便是在這裡,也是無用啊。”
“您就准許嬪妾回宮去罷。”
說著,她用臉頰蹭蹭皇帝如刀削般的側臉。
“你……”他氣結,“你明知朕碰不得你,你還……”
她當然就是打的這個主意。繡玥不依不饒的性子一上來,變本加厲地勾搭他,存心讓他就是只能看,卻苦於吃不到嘴裡。
顒琰氣得沒辦法了,一手將纏著他的人揮到一邊,“滾回你的宮去!”
“是!”繡玥歡喜道:“嬪妾謝皇上恩典!”
“皇上,咱們快去前殿暖閣用膳罷,晚一會兒菜都涼了。”用過膳,她還要帶著那些賞賜回延禧宮呢。
相較於她的雨過天晴,顒琰這會兒心情卻反而沒那麼好了。
繡玥下了龍床,回頭看著皇上陰鷙的臉色,她和緩地笑笑,“嬪妾一會兒戴著披風回去,準保不教人瞧出異樣,回到宮裡,便閉門謝客,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皇上您就放心罷。”您做的那些缺德事,嬪妾準保不給你抖落出來。
皇帝睨著她,不悅道,“那你要回宮幾日?”
“這個,”繡玥低頭認真思忖了一下,“嬪妾調養好了身子,大約再過個五六日罷。”
“六日後,嬪妾再來養心殿向皇上請安。”
她在養心殿這邊信誓旦旦地跟皇上保證,回到延禧宮的第二天清早,隨著寶燕在小廚房外給帛堯熬了兩三個時辰的湯藥,便被煙燻得全然渾忘了。
原本就是緩兵之計,她為了脫身,用來隨口敷衍皇上的話而已,怎會放在心上。
可憐了皇帝在養心殿一天天默默數著日子,每天將常永貴傳進來三回,詢問延禧宮的貴人是否前來求見。
這可苦了常永貴,每一回,他回“沒有”兩個字的時候,瞧著聖上沉下去的臉色,都如同在煉獄走了一遭。
他比皇上還盼著如貴人來哪。
到了第七日傍晚,皇上在養心殿發了好大一通火氣,“來人!”
“去延禧宮!”
常永貴瞧這情形,在門口慌小聲地跟鄂囉哩咬耳朵,“皇上擺駕延禧宮,師父,您這回不去給延禧宮通風報個信兒?”
“晚了可就來不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