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們也隨本宮一齊去儲秀宮。”
“是……皇后娘娘是有臨盆的跡象,可是……娘娘您要去,這會兒也只能去永壽宮……如嬪的孩子就快生了,皇后那邊,還沒有發動,所以,皇上就在永壽宮呢。”
“太醫院的御醫和產婆們也都在永壽宮圍著,只待如嬪生產。”
“如嬪,又是如嬪。”吉嬪道了一聲。
“她不是中了毒嗎,即便生下來也不過是個庶女,非要趕在前一天給皇后娘娘添堵,皇后可是中宮,皇上和御醫們都在永壽宮算怎麼回事呀?那皇后娘娘有誰來照管?”
“忍釉!”諴妃沉了臉,“你去,去永壽宮的門口守著,一旦有儲秀宮發動的消息,立刻請皇上擺駕!聽清楚了嗎?”
“吉嬪跟著本宮去儲秀宮!”
嘉慶十年二月初八日,如嬪誕下皇八女,二月初九日子時,皇后生皇四子綿忻,同年十一月,皇八女殤。
五年間,宮中只有三位阿哥,兩位是皇后親生的皇子,剩下的二阿哥綿寧,與儲秀宮的關係非同一般。
五年來,除了永壽宮還能靠著皇上的恩寵撐著,餘下六宮皆黯淡無光,只儲秀宮風光無限。
直到五月里的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嬪妃們在儲秀宮的樹下搖扇乘涼,一邊嘗著皇后宮中的鮮果,皇后同諴妃在一邊說笑,不時盯著遠處圍著四阿哥的宮人們。
“瞧瞧,四阿哥長得多好。”諴妃瞧著,用扇子遮住臉,“四阿哥長得可比二阿哥有福氣多了,雍正爺是排行第四,乾隆爺也是,皇后,你聽說了麼,皇上對二阿哥漸漸不滿,前些時候還說‘望之不似人君’呢。”
皇后眼皮一跳,“諴妃,你慎言!這話豈是能隨意說出口的!”
諴妃不以為意地翻了翻眼皮,“本來麼,二阿哥被立為儲君的時候,那是看了孝淑皇后的面子,還有宮中長大成人的阿哥就只他一位,皇上不立他立誰,現在可不同了。皇后,不瞞你說,我在宮外找高人給四阿哥算過,”她貼近皇后耳邊,呼出一口氣輕輕道:“四阿哥可是有帝王之相,大師說,四阿哥的命數,全在皇后你一念之間。”
“住口!”皇后打斷了她,“別再胡說了。”
她離開諴妃幾步,喚了雙蘭過來,“皇上呢,皇上不是說,這個時候要到儲秀宮來,看望四阿哥。”
“是呀,皇后娘娘,剛剛奴婢也已經打發了兩撥人去養心殿請了,怎的聖駕還沒駕臨咱們儲秀宮呢。奴婢再去瞧瞧。”
說話間,見著汪福壽行色匆匆走近,雙蘭展露了笑顏,先一步朝他道,“是皇上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