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那般的喪心病狂,在皇上萬壽節的日子,也竟這樣的慷慨大方。
繡玥還心存一絲僥倖,“那會不會連太醫院也——”
寶燕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那群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可別指望他們能突發善心了。”
繡玥恢復失落,“那也只好兵行險著了。事情你都打聽好了麼?”
“放心,內務府的那幾個小太監,還指望著一直從我手裡拿開胃丸呢,他們巴結著,不敢不漏消息給我。”
“只是咱們這位皇上不喜奢侈,四十的整壽,萬壽節的規制尚不敵先帝爺的十之一二。所以小姐,晚上宮中的守衛和太醫院的防禦,恐怕比咱們估想中的要多。”
事到臨頭,那也沒辦法了。
“你切記,一旦遇上事兒,千萬要自保,我可不想再為了撈你出來四處求人告饒,知道了嗎?”
繡玥口裡這樣說,雖然刺耳,但寶燕如何不懂得,她是為了自己好的一片苦心。
“……知道了。”她凝重地回了繡玥一句,“小姐……放心……我會自己跑的。”
“那就好。”繡玥笑笑,“你懂得衡量就好。我也放心了。那咱們走罷。”
宴會尾聲的時候,宮中亂作一團,那時最易伺機下手。
“好。”
兩個人在太醫院外埋伏了一個多時辰,戍守的侍衛班次如寶燕白日間調查回來的消息完全一致。
她們便稍稍寬了心,尋了個時機,摸進了太醫院。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辰,便聽得裡面傳出尖尖的呼喚,噼噼啪-啪的碰撞聲接連響起,附近最近的一班侍衛沖了進去,出來的時候,繡玥被捆了個利索。
到底還是輕敵了,她跪坐在地上懊惱地想,到底她還是失敗了啊,等待她的,將是人生墜入無邊的黑暗。
唯一不幸中的萬幸,就是寶燕真的聽了她的話,保住了自己。
一個侍衛對侍衛首領道,“娘的,不知道她們帶的什麼,迎面一揚,咱們好幾個人昏倒了,跑了一個,這下如何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