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心虛地看著他說道:「這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要不是趙逢手上那張脖頸照被爆出來,加上黃如蘭在電視節目上亂說,她根本就不會告訴宋琰她把他認出來了這件事。
宋琰聽完虞晚的話坐在床邊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十分溫柔:「我知道你在怪我。」
因為心愛的男人才受到這麼大的迫害,感到委屈和痛苦是應該的。
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相信她也同樣。
他了解那種想一個人想到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只能靠著那一點點的回憶緩解思念之苦的感覺。
虞晚:「不是,我沒怪你,不知者無罪,你也不知道我就是當年救了你的人。」
她人還是挺不錯的,不會隨便遷怒別人。
宋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女人都喜歡說反話,她越是說不怪他,心裡就越怨的厲害。
應該的,就算她現在打他罵他拿著一把刀砍他,他都一下不帶躲的。
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是他的失職。
「幹了壞事的是趙逢他們和黃如蘭,又不是你。」虞晚的表情十分真誠,不像是演出來。
宋琰聽趙辭說過,女人只有在愛你的時候才會變得小氣胡攪蠻纏,越是大度明事理,說明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不愛你,心裡沒有你。
宋琰心口一疼,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失落:「你居然不怪我?」
因為從來沒想過要依靠他,因為沒有期待,所以沒有失望和怨恨。
虞晚感覺莫名其妙:「對啊,我不怪你。」
看這男人的表情,她不怪他,他好像還很失落。
她不怪他他該偷著樂好嗎,哪有人求著別人讓別人怪他的。
宋琰深深地吸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床沿上,身體前傾,眼看著就要壓在她身上,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你喜歡我嗎?」
虞晚被宋琰盯得渾身發麻,小心臟一顫,這人怎麼突然這麼說話。
她心裡大叫糟糕,當年他在昏睡的時候,迷迷糊糊中是不是發現她偷偷親他了。
所以才會這麼問她。
不管了,問就是沒有,沒親過,一渣到底,打死不承認。
虞晚迅速在心裡重新分析了一遍,她要不是他的白月光,他就不喜歡她,被一個不喜歡的女人親了,以這位的脾氣……
她要是他的白月光,那他就喜歡她,會囚禁她捆綁她讓她跟他談戀愛,這不更可怕。
虞晚偏了下頭,避開男人灼熱逼人的視線:「一直以來,我們不都是單純的利益交換嗎,談感情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