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海欣慰了不少，指著照片講解道：「這張是讀初中的時候，考了全市第一，跟市長的合影。」
「這張是鋼琴比賽，在英國舉行的，後面這兒是倫敦塔。」
……
宋小公主聽得很認真，咿咿呀呀地講著話，不時摁幾下自己的鋼琴玩具。
陽台上，虞晚正在陪宋奶奶做小棉襖，老人家固執地認為，小孩子一定要穿上家裡老人做的棉襖，這樣就能健健康康地長大了。
做好小公主的，宋奶奶又裁了塊布，這次是一大塊。
虞晚不明所以：「奶奶，不是已經做好了嗎，怎麼又裁布？」
宋奶奶放下手上的剪刀，把老花鏡往上推了推，笑的時候臉上的皺紋很深：「你小時候沒穿過，給你也做一件。」
虞晚嗯了聲，攥了攥手上的布頭：「謝謝奶奶。」
宋奶奶笑了笑：「傻孩子，跟奶奶還說謝。」
虞晚幫宋奶奶扯棉花，一邊好奇地問道：「宋琰小時候穿過您做的棉襖嗎？」
宋奶奶回憶了一下：「過年的時候穿的，嫌土，穿過一回就扔了，用那個花棉襖給外面的野貓做了個窩，被他爸爸追著打，她媽媽就在一旁勸。」
虞晚往客廳里宋清海和小魚兒身上看了看：「宋琰的媽媽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
宋奶奶點了點頭：「嗯，那些豪門裡面沒見過比她更好的妻子、媽媽和兒媳婦了，也是一個優秀的畫家。」
虞晚知道宋琰有時候會畫畫，一般都是畫著玩，就是從他媽媽那兒學的。
宋奶奶笑了笑：「他爸爸性格比較古板嚴厲，小琰十來歲青春期的時候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叛逆，虧著他媽媽，可惜走得早。」
宋奶奶把手上的針遞給虞晚，讓她幫忙穿一下線，一邊繼續說道：「好在後來有了你。」
「你救的不管是小琰的命，還有他的人生。」
虞晚把宋琰從鄰水鎮的河裡撈出來的時候，宋琰的母親剛去世不久。
宋琰在書房裡處理好工作，走下樓來，到了陽台，剛好聽見宋奶奶和虞晚聊天：「奶奶，給我也做一件棉襖，我要跟我老婆穿情侶款。」
虞晚聽見宋琰的聲音，抬眸朝他笑了一下。
宋奶奶笑著說道：「你又不嫌土啦？」
宋琰靠在陽台門邊：「哪兒能，穿上奶奶做的棉襖，我就是華城最時尚的崽，趙辭看了都羨慕哭了。」